就在這時候,伊良部秀輝他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的。
是他的錯覺嗎?
對方用那種走形的姿勢投出來的球,都是直球。
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不對勁。
伊良部秀輝他向來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於是,在接下來打擊的時候,他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觀察投手丘上站著的人。
看著日暮杉一舉一動大的伊良部秀輝,心中感歎,每一次看到對方將上半身轉到二壘的方向,心中都忍不住想問,這樣投球,這腰好嗎?
當日暮杉那轉到二壘上的腰重新扭回來,抬手,準備投球時,他的身體似乎是受不了他剛剛如此大幅度的扭轉上半身,站姿變得不穩,最後導致做出來的投球動作,便開始走形。
就在這般感歎著的時候,伊良部秀輝是突然注意到,對方握球的指法是有些奇怪的。
他是緊抓著球,而不是像其他投手在投直球時,輕輕握著,通過撥球線儘可能多地增加球的旋轉。
這是——
突然間,伊良部秀輝腦海中閃過一個物理知識,力是相對的。
與此同時,雖然一直在觀察著日暮杉他投球,但是這過程中卻一點都沒有耽誤出棒,球棒在這一刻是正正與球撞擊在一起的。
伊良部秀輝確信,在這一刻,他的耳中聽見了屬於‘激烈摩擦’發出來的噪音。
虎口處是被震得有些隱隱作痛。
雖然很想用力將球掃出去,然而最終,他是無力的。
擊打出去的球,高高飛起,最後落在了伊良部秀輝身後的地方。
不過這時候,伊良部秀輝並沒有去看落在他身後的那棒球,他拿著手中的球棒,直接往投手丘走去。
“你為什麼不拒絕!”
突然起來的質問,問得日暮杉是一頭霧水。
“啊?”
“你的投球姿勢之所以會變形,是因為痛的吧!”
日暮杉此時是完全想不到,這件事居然會被發現的。
他下意識想否認,但是伊良部秀輝就像是知道他心裡麵想的那般。
“質量是守恒的,就像我們球隊的和田,以他那樣的小個子之所以能投得出那樣的球來,不僅僅是因為他天生的模仿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在投球時所花費的體力是比其他投手要多得多的,你應該也是這樣子吧,利用誇張的扭腰去助力……”
伊良部秀輝對日暮杉說著自己的猜想。
“不過,我猜,你這樣也有一定的代價吧,比如說,在這過程中更是腰與肩部施加了更多的壓力……”
日暮杉此時表麵上風輕雲淡,但心中卻是掀起了波濤巨浪。
對方全都猜對了。
自己那樣子投球是會給腰部跟肩膀處造成十分大的損傷。
當初,他不過就隻投了還不到兩年的時間,後果就是他再也不能投球,就連正常的打擊也都做不到了。
於是,在昨天之前,他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再用那種姿勢投球。
想到這的日暮杉,這時候下意識就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那處隱隱作痛的地方。
他此時的這幅身體要比前世他的身體硬的多,當初的他用這種姿勢投球,投球姿勢都還能保持穩定,但是現在用處這種姿勢投球,投球姿勢卻是誇張走形,若不是他是從骨子裡熟悉這種投球姿勢,他估計都要發生暴投了,還有就是,昨天他不過隻是投了十球左右,就疼到現在,在剛剛又投了兩球後,好像是更加嚴重了。
這時候日暮杉他是已經百分百肯定,這種投法對他身體造成的危害要比當初還要嚴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