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車上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人這裡,因為球隊裡的大多數選手,因為這三天的練習賽都是挺疲憊的,在上來車上後,一坐下就閉著眼睛靠在那椅背上,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僅是在閉目養神,還有沒有閉著眼的,也都戴上了耳機在聽音樂,並沒有幾人在那裡與同座的人在聊天說話的。
“沒有,這不是這兩天我都被監督留了下來,自行訓練,於是這兩天便與作為東道主的那伊良部學長接觸了幾次。”日暮杉這時候很淡定地回答到。
“是嗎?不過,我剛剛怎麼透著車窗,看到你們倆的嘴型,好像是在說著什麼‘秘密’之類的,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情了?”
此時的禦幸一也明顯是不信自家好友的說辭的,不過這時候,日暮杉也不露一點慌,“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有‘讀嘴型’的這個本事,而且,我跟才認識了兩天的外校的人會有什麼不能對你說的秘密?”
這時候,日暮杉一副‘禦幸你這家夥是累昏了頭’的樣子。
日暮杉說得是那個義正言辭,這時候禦幸一也也確實一時間想不到自家好友是有什麼事情要必須瞞著自己的。
最後,禦幸一也隻好在心裡麵承認,自己想多了。
“你還是繼續睡吧!看你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怎麼了!”
說著,日暮杉便從自己的袋子中拿出個眼罩塞到禦幸一也的手中。
後麵兩天的練習賽,禦幸一也他雖然沒有像第一天那樣作為‘主捕手’整場比賽都是他一個人接球,但也都有上場接了幾局,對於還隻是個剛進入高中沒兩個月時間的他來說,也是夠讓他的體力‘喝一壺’的了。
因此,禦幸一也在接過眼罩後,便戴上,然後靠著椅子睡著了。
禦幸一也是這樣想的,等回去之後,他有的是時間逼問好友他。
並不知道禦幸一也這時候心中所想的日暮杉,看著此時戴著眼罩睡覺的他。
心中鬆了口氣。
心想,這家夥,有時候還真的挺敏銳的。
日暮杉此時頭靠在椅子上,側著頭看向車窗外,車窗外的景色是飛速掠過的。
在與明石學園棒球隊打完練習賽的當天晚上,監督他們就找他單獨問過自己白天在比賽的時候所用出的那種投球姿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時,自己是扯謊道,彆看他這樣投出來的球既有球威,又有球速,但其實他學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但到現在都還沒完全學會,所以他的投球姿勢才那般嚴重走形。
平時的練習賽還好,若是在正式的比賽裡,他頻頻用這種走形的姿勢投球的話,很有可能被裁判判定為‘投球違規’;還有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完全掌握的緣故,球數一旦多了,他就沒有辦法控製投出來的球會是怎樣子的了,因此他這這之前才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的這種投球姿勢。
他用這種說法去斷掉監督他們讓他日後這般投球的念想,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告訴他們實情,他若是經常用這樣子的姿勢投球,其實是在透支他日後的職業生涯。
現在回想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是張口就說出這樣子的謊話來?
日暮杉就這樣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景色。
良久,他心底裡麵才承認到——
也許是因為不信任吧!
所以他沒有辦法將自己弱點全部暴露於他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