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日暮,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就是順口。”
麵對禦幸一也的質問,日暮杉沒有一點的愧疚,隻是漫不經心地解釋自己剛剛的話。
對於日暮杉此時如此的‘敷衍’,禦幸一也心塞塞,然而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想與他爭辯這件事。
主要原因是因為,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腦子太好使的原因,他跟對方在某件事辯論,根本就從沒辯贏過,私底下就算了,大庭廣眾下還是不去丟這個臉了。
於是這時候他能做的,便就隻是一臉委屈模樣地看著日暮杉,欲語還休。
隻不過,禦幸一也他的這副姿態是白做了。
因為總是有人橫在他與日暮杉之間。
‘自己會來青道讀書’這件事,日暮杉他連禦幸一也都沒告訴,就更不可能主動去告訴克裡斯學長了。
上午因為球隊有事要忙,於是缺席了新生入學典禮的瀧川·克裡斯·優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日暮杉改變主意,來了青道這裡。
因此當他在去找片岡監督他商量球隊投手陣的訓練計劃時,經過這b球場,看到日暮杉這位學弟的身影出現在這裡時,一下子就顧不上其他的了,隻想著去問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已經有想去的學校了嗎?怎麼改變了主意?會什麼改變了主意又不跟他說?
“日暮!”
正在跟禦幸一也拌嘴的日暮杉,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在喊自己,抬頭看到克裡斯學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正一臉疑惑地向他這邊跑來。
“克裡斯學長!”
“克裡斯學長。”
聽到兩聲喊自己的話,這時候瀧川·克裡斯·優才注意到站在日暮杉身邊的禦幸一也,他對他挺有印象的,總是用那如‘狼崽子’的目光看著他,不過他倒是沒什麼印象自己哪裡得罪過這位學弟的,雖然有心想要問個清楚,但因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便擱淺了,不過這個時候,他暫時也顧不上這位學弟了。
於是瀧川·克裡斯·優在衝禦幸一也點了點頭後,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日暮杉的身上。
“日暮,你來青道,怎麼不跟我說?”
“抱歉,克裡斯學長,我——”
“沒關係的,日暮。”
瀧川·克裡斯·優揉了揉日暮杉的頭發,笑得溫柔。
“歡迎你來青道,日暮,以後我們就是正式的‘學長與學弟’的關係,日後多多指教!”
“嗯,克裡斯學長,未來,就多多指教了!”
這時候的日暮杉並不知道,他的好友禦幸一也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在克裡斯學長他麵前混個熟臉,以至於到現在在人家克裡斯學長的印象裡還隻是那‘今年新加入球隊的學弟’的淺薄印象。
因此完全不知道此時他跟克裡斯學長那難以讓其他人融入的‘學長與學弟之間的那份’親密,讓同為學弟的他在心裡直咬牙。
真的太過分了,他這個大活人難道不是人嗎?
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像是不存在似的呢!
還有日暮,他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他的至交好友,明明知道克裡斯學長對他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怎麼可以這樣無視他跟克裡斯學長打得火熱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