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似乎將對方嚇到了,日暮杉心情是訕訕的。
心想,難道他的外表看起來,很嚇人?
不過——
這時候日暮杉看著對方那走上場的背影,心裡麵鬱悶得慌,“我這辦得都是什麼事呀,這就是問了個寂寞……”
這個發生在b隊選手休息席的小插曲,其實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就連日暮杉他這個當事人,也很快就被球場上的比賽吸引了目光。
唯有此時已經站上了打擊等候區的小湊春市。
這時候的他心中是很懊惱的,懊惱自己剛剛竟然用那樣的一個態度去對待日暮學長他;懊惱自己的膽子居然那麼小,在那日暮學長的麵前連話都說不清楚;懊惱……
這個時候,站在打擊區上的三棒打者仍然是三年級的神宮寺。
雖然神宮寺至今都還沒能升上一軍,但在青道待的這兩年多的時間並不是白待的。
因此雖然沒有任何人提醒他主意場上投手的守備漏洞,但在看了禦幸一也的親身演示後,他同樣是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一點’,清楚知道這個漏洞的可利用性。
站在打擊區上的他,看著投手丘上站著的投手。
在心裡麵想著自己這時候是否要像禦幸一也一樣,也利用這一點去行事。
神宮寺不知道,自己今天在這場比賽中的表現,是否足以讓自己進入自家監督的眼中,有資格進入一軍?
心中不確定的他,這時候能做的便是在這最後一局中,更加努力地去表現。
“如果這時候,自己能再那下一支安打,肯定能給自己加分,不過,我真的要去利用投手守備上的弱點去得這個安打嗎?”
神宮寺在心中問著自己。
他想進入一軍,這是無疑的。
隻是——
在這一瞬間,神宮寺想起了自己自加入青道後,日日夜夜練習揮棒的那些事情。
稍微低頭,看向雙手握著的那根球棒上。
在這一刻,神宮寺心中有了答案。
他不願去辜負手中的這根球棒,也不願意去辜負過往他所揮的數不清次數的練習。
堂堂正正,就在今天,站在這裡,向所有人證明,他過去流下的汗水,沒有白流。
心中有了決定的神宮寺,當即擺好打擊架勢,目光向投手丘,隨時準備打擊。
神宮寺的這份心意,準確無誤地傳達給了在場所有人。
這直接打了個那站在一壘壘包上的禦幸一也措手不及。
禦幸一也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的這位神宮學長,居然會這麼死板,竟然會想著在這種場合,與投手正麵對決,直接就將他想要打的主意,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伸手壓了壓自己的帽簷。
在心裡麵想著——
沒辦法了,本來是想給澤村那家夥知道,投手並不是隻會投球就好了,沒想到竟然一開始就出現了意外,看來接下來自己隻能見機行事了……
禦幸一也在壓好自己的帽簷後,便立即做出了隨時準備‘跑’的站姿,而目光是緊緊看著本壘板的方向。
這頭,已經決定好要怎麼打擊的神宮寺,此時正麵臨著這一局投手向他投來的第一球。
並不像禦幸一也那樣熟悉澤村榮純所投的球的他,雖然這球飛來的速度不是很快,但他卻是沒有辦法像禦幸一也那樣,輕鬆就看出這球存在的‘貓膩’的。
所以,第一球,他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就將手中的球棒揮打了出去。
當揚出去的球棒久久都沒有和球碰上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球並沒有他所以為的那麼容易打。
揮棒落空的他是在腦中回憶著剛剛自己在打擊時所看見的那一切。
球被他所以為的要來得更慢。
“看來,接下來的揮棒,要更晚一點出棒才行……”
這時候的神宮寺雖然很努力地在打擊中搜集投手投過來的球都有著怎樣的信息,並在每一球後都進行分析,以便去對自己下一次的打擊進行調整。
然而——
“哐——”
“啪!”
“啪!”
“出局!”
在最後都沒能打中球心的他,飛出去的球落在了二遊間,輕鬆就被場上a隊的守備處理了。
神宮寺他就這樣出局了。
不僅如此,因為他這一擊,還讓原來在一壘壘包上的禦幸一也,也出局了。
被判定‘出局’的禦幸一也,在跑壘停下來後是大口喘著呼吸的。
他剛剛已經很努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去跑了,可是,上二壘還是失敗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b隊休息席處有人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
因為直到現在位置,包括此時已經在球場上站著的小湊春市,b隊中,還有三個人是沒有上場的打擊過的。
現在一下子就‘兩個出局數’了,那不就意味著,他們之中很有可能會沒有上場打擊的機會?
就算他們剩下來的確實是b隊所有選手中,處在絕對劣勢的家夥,但也不能說沒了上場打擊的機會就沒有了呀?
因著今天這場練習賽的特殊性,所以上場的選手,沒有說按照正式比賽中選手參賽的規則那樣,固定了哪個位置就是哪個位置。
所以他們這三個還沒有上場打擊過得家夥,事實上是已經上場進行過守備的。
關於這一點,此時走上打擊區的小湊春市也很清楚。
他清楚知道,此時他在場上的表現,將代表著他身後那兩位還沒有上場打擊過的的學長能否有上場打擊的機會。
因此他接下來要怎樣去打擊,這就變得非常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