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幸一也這刻在心中暗忖,就那麼想要將日暮他的球轟出去嗎?
加入球隊這一年的時間,他已經將球隊裡所有人學長們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同時對他們各自的實力也摸得一清二楚。
雖然他是不知道他們這位純學長這時候態度為什麼會表現得如此積極,但這並不妨礙他利用對方此時的這份心情,減少好友日暮的球數。
很快,禦幸一也心裡麵就有了主意,他朝著自家好友打出手勢。
“日暮,打者揮棒的欲望非常強,所以第一球,我們就讓他打。”
投手丘上站著的日暮杉,看到禦幸一也的暗號後,很快就將手中的球投了出去。
正中的直球,球速控製在140kh左右。
這無疑是一個十分好打的球路。
如果換一個投手,在看到自己剛剛上場,自家捕手的第一球就讓自己投正中的直球,連球速還不讓自己飆出來,估計會投得很猶豫。
不過,日暮杉在投這一球的時候,不僅乾淨利落,還讓站在打擊區上的伊佐敷純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在投這一球時發出來的氣勢。
那是要壓倒他這個打者的氣勢。
伊佐敷純在打擊的時候,一直以來都有這樣一個壞習慣,那就是因格外以來自己的臂力,揮棒揮得有些毛躁。
簡而言之,向來是蠻力揮棒。
這時候的他,因為感受到了日暮杉帶給他的壓力。
心中不服氣的他,心中一著急,就更不可能冷靜下來揮棒。
尤其是他在看到球是正中朝著自己飛來的時候。
他的第一反應就就是投手是在小瞧他,所以才在第一球朝他投來這正中的球。
“小子,今天你大爺我就要給你個厲害的瞧一瞧!”
一聲怒吼,伊佐敷純是重重地將手中的球棒朝著球飛來的方向狠狠砸了過去。
球棒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球。
球與球棒之間產生的那劇烈的摩擦在這一刻發出了刺耳的‘滋滋’聲。
這一刻,伊佐敷純那握著球棒的雙手手臂,露出了猙獰的青筋。
這些都表明了,這一球球威非常的重,伊佐敷純想要將球給掃出去,就算球棒穩穩擊打在球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向來十分自信自己臂力的伊佐敷純,又怎麼可能在這裡認輸。
若是說他沒有擊中球就算了,但這時候他手中的球棒可是打中了球。
所以,想讓他輸,沒門!
伊佐敷純一個咬牙之後,‘啊’的一個怒吼聲,將手中的球棒往前揚了出去。
然而,這時候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在日暮杉將球投出來的時候,內外野上的守備是全部驅前,將整個內野守得密不透風。
雖然他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但場下看比賽的眾人卻是都看見了的。
這時候他們看向球場上的那投捕,心中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隻能吐槽道,“禦幸這家夥,也太相信日暮那家夥的實力了些,不過日暮那家夥,居然也陪著禦幸這家夥一起瘋……”
因為就此時球場上守備的情況,若是伊佐敷純將球打到外野,那麼最起碼都會是支二壘安打。
就在大家看到伊佐敷純揮出去的球棒擊中球,尤其是球飛出去的那一瞬,心裡麵就像是坐了趟過山車般,卻見——
往三壘方向飛出去的球,三壘手一個跳躍沒有攔下來,後麵上來的遊擊手同樣一個跳躍,但仍是差了一點高度,球擦過了手指,飛了出去,不過由於這時候中外野上的中堅手跟外野手都已驅前,所以就在球即將從內野飛出去的時候,趕上來的中堅手一個跳起,正好接住了球。
因為球場上的守備都待在內野,所以輕鬆就將此時正衝刺二壘壘包的小湊亮介觸殺在壘包前。
“三出局,攻守交換!”
就這樣,在這一局中,日暮杉在上場後僅用了一球,就拿下了‘雙殺’,結束了這第四局他們b隊的守備。
比賽來到下半場,輪到b隊的攻擊。
這時候走上投手丘的是正是已經想要上場投球很久的丹波光一郎。
不過,他對於自己在這第四局登場,還是滿意的。
因為,日暮杉也是在這一局中上場的,而且自己還是跟在他的身後。
這是再好不過的安排了,這樣一來,他們兩人在投手丘上的表現,就能更好地對比出來了;同時,他也能更好地對其表達自己的‘宣戰’。
這時候站在投手丘上的丹波光一郎他的目光是落在那等候打擊區上站著的日暮杉身上的。
或許是因為他的目光太過‘熱忱’的緣故,讓日暮杉有種如針芒在身的感覺。
很快他便發現了三年級的丹波學長在看著他。
將球棒豎在地麵上的日暮杉,輕蹙眉頭。
對方眼中的戰意,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忽視。
日暮杉心中有些不解。
自己是怎麼了他們這位丹波學長嗎?怎麼他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時候日暮杉之所以猜不到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跟丹波光一郎算得上是熟悉的陌生人。
雖然是隊友,但彆說是私底下了,就連是在日常的訓練中,都沒有幾次的交流。
一方麵是因為日暮杉從來就不是一個積極主動與他人交往的人,另一方麵是因為丹波光一郎一直單方麵將低自己一個年級的日暮杉視作是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既然是‘競爭對手’,他又怎麼可能主動去跟日暮杉拉近關係呢?
當然也有著日暮杉在過去的時間裡,曾經整整離隊八個月的時間,大家相處的時間不多的緣故。
這時候,站在投手丘上的丹波光一郎在與日暮杉的視線對上後,便認為自己已經將自己的心情傳達準確無誤地傳達了給對方。
戰書已經下了,現在就該他動真格了!
如此想到的丹波光一郎,瞬間氣勢便起來了。
今天這場賽,隻需勝,不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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