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麁那看上去顯得纖細的身體,比鳴那家夥還要像是國中生的家夥,卻是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他們這一屆人仰望的存在。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橫空出世,攪亂了整個西東京高中棒球界。
當時的自己,甚至連作為對方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還清楚的記得,去年的時候,坐在板凳上的他,看著連鳴那樣的怪物都不是對手,在這家夥的光環下,黯然失色,當時心裡麵的那種無力。
那時候的他,不,應該說包括所有看過這家夥在球場上的表現的人,心中都生出一種這樣的感覺——這個叫‘日暮杉’的家夥,日後一定會成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超級厲害的職業棒球選手。
以至於去年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家夥出車禍,可能再也回不到這個球場上的時候,是那麼的愕然。
可惜,遺憾,鬆了口氣,還有一種‘如果這個叫日暮杉的家夥傷好了以後還打棒球的話,那我應該有資格可以跟他同台競技了吧’的那種隻有卑劣小人才有的竊喜。
雖然對這樣的心情感到自愧,但當這一天終於到了的時候,毫無疑問,神穀·卡爾羅斯·俊樹還是期待的,欣喜的。
不過,他想,如果這時候站在這個打擊區上的是其他人,也一定會多多少少有他這樣的心情。
他們這些在國中時期開始在棒球這項競技運動中就是有名的‘天之驕子’,上了高中後,怎麼可以輸給一個據說在國中時期連比賽都沒有打過的家夥?
他就不信了,國中三年外加高中兩年日日夜夜的辛苦訓練的他們,會敵不過一個在高中才開始打棒球,還因車禍有了近一年空窗期的家夥。
神穀·卡爾羅斯·俊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教練安排到第一棒,也一直將原因牢記於心,所以即使這時候的他心心念念著要同日暮杉‘一較高下’,也沒有失去‘理智’。
他的打擊不弱,但對待不同等級的投手就要用不同的打擊策略。
對手投手實力越強,他這個打者就應該要越是善用自己的腳程。
所以這一刻要做的就是,將球打出去,利用自己腳程安全上壘。
“不需要去揮大棒,將球轟出去很遠,隻要自己能精準擊中球,將球擊的夠自己安全上一壘就可以了。”
神穀·卡爾羅斯·俊樹看著那正朝自己飛來的球,在心裡麵這樣告訴著自己。
隻是這會的他並不知道,在他身側的禦幸一也一看他這一打擊架勢,就瞬間猜到了他的想法。
心裡麵暗道——
“不愧是稻城的選手,麵對不同類型的投手,會選擇使用不同的打擊戰術,絕對不會說‘蠻乾’。隻是,還真是可惜了——”
“好球!”
禦幸一也輕鬆將自家投手投來的第一球收入了手套裡。
站起,看似僅是為了將手套裡的球丟回給自家投手,但眼角的餘光卻是在觀察著打者。
此時的打者並沒有一絲因剛才揮棒落空影響到的樣子。
看到這的禦幸一也心裡麵‘呲’了一聲,有些感慨。
果然不愧是稻城這種等級的球隊培養出來的選手,還真沒那麼容易對付。
收回目光,給了個眼神給自家好友。
“日暮,下麵可還得小心哦,這家夥可是比倉持要難對付的多了的存在。”
接收到自家好友這一訊息的日暮杉,微點頭,“明白,倉持那家夥的腳程對我不管用,稻城的這位同樣沒問題。”
比賽繼續。
場外看著比賽的觀眾們,這時候同樣在心裡麵評估著此時球場上的這場投打對決。
在去年橫空出世的超級新人,因意外遭遇車禍時隔一年重歸賽場,雖然在青道前麵幾場比賽裡,都表現出了自己的棒球之路沒有因位之前所遭遇的那場嚴重意外而受到多少影響,自己在球場上依舊如去年那般強悍。
可畢竟之前遇到的對手並不是稻城。
對上西東京真正的霸主,稻城實業,也能拿下比賽,那才是真正的‘複活’了。
日暮杉,是否還是去年的那位‘超級新人’,就看今天他在這場比賽中的表現了。
這時候站在投手丘上的日暮杉可不知道場外的那些人此刻心裡麵的這些想法。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這會的他也懶得去理會。
因為在這一刻,他滿腦子裡剩下的就隻是——讓打擊區上站著的打者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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