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川·克裡斯·優透過麵罩看向此刻那站在投手丘上的丹波光一郎。
“丹波,你確定,你真的能承受得了嗎?”
然而這個問題卻注定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因為他很清楚,這個問題他不能開這個口。
“那來吧!丹波。”在這一刻,瀧川·克裡斯·優朝著丹波光一郎張開了手上戴著的手套。
投手丘上站著的丹波光一郎,看到這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他就知道,克裡斯是最懂他的捕手。
丹波光一郎在這一刻看向本壘板的方向,高高抬起了手臂。
就算所有人都說,此刻站在那打擊區上的日暮他是個技巧十分高超的打者,其中尤其擅長打各種變化球,是他這類以‘變化球’為決勝球的投手的克星,但那又如何?
如果隻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就不敢站在投手丘上對投手投出自己的變化球,不相信自己的決勝球,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去追求‘王牌’?
更何況——
這一刻,丹波光一郎的目光落在了那站在打擊區上的日暮杉的身上。
隻有他。
也隻有他。
是他唯一一個不想在其麵前露出懦弱一麵的家夥。
丹波光一郎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淩厲,然後便重重地將手中的球往前方砸了出去。
“日暮,你今天就好哈看看,在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這個當學長的到底成長了多少吧!”
如冷月下的那把彎刀,冷冽,給人深深的寒意。
日暮杉看著這朝著自己飛來的球。
看上去,球就像是朝著他人飛過來的一般。
很是嚇人。
然而,這時候站在打擊區上的日暮杉連眉毛都沒有都動一下,一如既往,穩如山站在原地,靜等球的到來。
事實上,在這一刻,他眼中所見到的世界,所有一切都慢了下來。
球的每一個變化,都儘在他的眼中。
這一球,與記憶中的相比,如今變得要更加的厲害,也更加的棘手。
然而對於在當初第一次見就模仿投出來的日暮杉來說,這樣的一球,想要打出去並不是問題。
更何況,這一球,他已經等很久了。
想著,日暮杉在這時候便握緊了手中的球棒。
目光緊緊追隨著球的他,屏住呼吸。
“就是這裡!”
心中如此一念,然後便立即後跨了一步,揚手將手中的球棒朝著前方揮打了出去。
猶如猛虎出籠之勢。
“乓!”
“界外!”
場上響起了三壘附近站著的裁審員那高昂清亮的聲音。
看著那落在三壘方向界外的球,日暮杉收回了手中的球棒。
眼神暗了暗。
這一球,剛剛發生在本壘板上的落差變化,要比他所以為的還要更大。
所以剛剛他揮出去的球棒,最後才隻不過是球棒下麵部分擦過了球的表麵。
目光在這一刻落在了投手丘。
看來,他們的這位丹波學長,變得厲害了。
與此同時,日暮杉的腦海中是在回憶著自己剛剛打擊時,目睹到的球的所有變化的。
在腦海中模擬了一會。
日暮杉他確定,如今丹波學長的這一球,就算自己的右手沒事,也沒有辦法像當初那樣模擬投出來。
因為,這時候他們這位丹波學長投的這一‘曲球’,不再是想曾經那樣,僅僅隻是利用自己的身高的這一特點去投出來的,而是銘刻上了他‘丹波光一郎’的名字。
獨屬於他的曲球。
對於此時場上的其他人來說,剛剛的那一球,雖然依舊是被日暮杉給擊打到了‘界外’去,但是意義卻是不同於前麵幾個‘界外球’的。
對局勢看得不是很明白的人,在看到這,隻覺得丹波的決勝球,都被日暮給一球打到了界外去,那麼再來幾球,安打不是手到擒拿的事情?
對於將比賽看得很明白的人來說,這時候丹波他並沒有處於下風,原以為丹波對日暮他投內角球,無疑是在自尋死路,但現在看來結果好像不是這樣子的,丹波他在對上日暮似乎是有著一拚之力?
關於這些是怎麼想的,這時候在球場上的日暮杉他們是沒空去理會的。
此時在球場上站著的他們,眼中就隻有對手。
不過,他們中有一個人例外。
捕手其實就相當於球場上的指揮官。
因此此時以‘捕手’身為在本壘處蹲捕的瀧川·克裡斯·優,大腦就沒有停止過高速的運轉。
雖然剛剛的那一球隻是被日暮給打到了界外,看似好像是投手占了上風,但在瀧川·克裡斯·優的眼中看來,卻並不是這樣子的。
他認為,此時占據上風的,依舊是身為打者的‘日暮’。
對於打者來說,在連續打了四球的‘外角球’後,對上突如而至的第五球‘內角球’,在揮棒過程中做到一點都不受前麵四球的影響,其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是,日暮他卻是輕而易舉就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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