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嫡仙似的師叔已經一去不複返,他仙女似的師嬸就更彆說了。翻起雞腸子的動作,她賊麻溜兒。
還是他的關關好。
刀起刀落,一眨眼功夫,不該留的全不留。還是一如既往地果斷行事,還是一如既往地有魄力。
這次拖著頭麅子的齊景年一回來,他是肯定要跟他關嬸兒搶刀了。可少將軍,我哥說好的樹枝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就連邊上的關平安都不得不懷疑這家夥當年哪是去行軍打仗,沒準就是去打獵。瞅瞅這一手剝皮去骨的手藝?
“看著點小手,我們沒必要加快速度。等第一場雪下來,倒是我們再直接過來打兩頭大家夥就差不多了。”
“好的。”
不用齊景年提醒,關平安也覺得沒必要太過於勞累。就說野味兒,到如今,就她家的地下室還有不少。
更彆說那些菜乾。
彆人家是儲存的菜乾經過一個冬天都能消耗的差不多,可她家?都不用小葫蘆,她爹娘都有本事多出很多存貨。
小溪邊,這倆人就這麼愉快地下了決定。可……可你們也得瞅瞅關天佑同誌他依不依不是?
其他不說,就說每年的野果子生意,他可乾得正起勁兒。
要不是小山穀的野果子們不用急著采摘,更不急著運回自家的地下室,他早早就要行動了,還能計劃到下下一個星期天再乾?
總的來說,這就如小隊長之上還有大隊長。
這一級壓一級的,哪怕齊景年他有各種招兒能應付得了天佑,奈何他的關關最後還是立場不正。
一句兩句的,天佑再擺出一副蹙眉的小模樣兒,關平安就不得不舉起雙手妥協,然後齊景年也跟著她妥協。
於是,在關有壽又開始忙著分糧工作,在葉秀荷忙著給家人準備冬衣,醃鹹菜泡酸菜什麼的,關平安仨人也差點忙昏了頭。
好在再忙,他們三人各自還有分寸。始終第一還是緊抓著學習,更是時刻不忘緊防著暴露出小山穀。
這一忙開,時間飛快流逝,很快就進入了十一月。公社食品站的同誌們也又一次來屯子裡收購生豬了。
關平安自認她又長了一歲,加上去年她家的一頭豬被莫名給退下一個等級,今年她可就不再又傻傻地故意扣著豬食。
在她的用心喂養之下,她家的兩頭老母豬很爭氣。頭頭都有二百六七八的重量,長得是個頂個的肥。
關平安毫不謙虛地留下“養豬小能手”的榮譽,但你們想將她家兩頭豬全拉走?她肯定是不乾的!
老規矩。
兩頭豬還是留一頭,再上交一頭任務豬,誰讓她家親朋好友多呢。其他人,咱們先不說,就說她家小北哥吧。
他都打了一整年的豬草,她關平安豈能黑了心肝地占人家便宜?還不得給她小北哥家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叔叔伯伯,舅舅姨呀姑的,還有他大哥家剛出生的小侄子誰的一人送個半斤八兩的肉啊?
好像有道理。
看著粉雕玉琢的小人兒開始掰起她一根根的小手指……再掰下去的話,估計一頭豬都不夠分了。
院子裡眾人抽著關有壽遞來的煙正抽著的幾人頓時樂得哈哈大笑。
不然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