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簡直成為響亮的巴掌,最惡毒刻薄的質問聲。
清洛冷靜無波的目光,最後掃過那四個或高高瘦瘦或人高馬大的半大青年,譏諷的勾了勾唇角。
“弟妹……後娘你可說錯了,我有四個兄長,不過都是眼皮子淺的,淨看著他們妹妹的荷包。
就想不要一點麵皮的,仗著自己是男子多出的那一點身高、力氣優勢,威脅不成就強搶。
嗬,原本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哦~不過落難了,父輩都不在乎那點臉皮了,他們也就有了效仿的目標。
所以也彆說什麼要兄友弟恭,那樣子聽著我心虧。”
起身,進屋,關門,門窗扣上。
清洛一手針線笸籮抵在懷裡,不停歇的將窗戶扣上。
剛做好這一係列動作,院子就傳來怒吼聲。
“放肆!你這個不孝女,不敬長輩!詆毀兄長,你這個……你這個,你這個白眼狼!
“喪儘天良的畜牲,小畜生!”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蘇文易暴怒的大吼,“你給我滾,畜生給我滾出蘇家,一樣樣的分的清清楚楚,你在我蘇家老宅做什麼?滾!”
清洛秀致的玉容是一片事不關己的漠然。
如果說昨日之前她對蘇家人是從來不存在一點期盼。
但因為原主或者是自己流放的經曆,對他們有點怨恨,不受控製的話語之間帶著火氣。
但現在,完完全全就成了陌生人。
並不是不在乎他們一係列的行為,不會有任何的一點火氣。
而是在不會對他們有其它真正真正傷害時,心無波瀾,那一聲聲的怒吼破口大罵都成了狗吠。
“遲早有一天要離開蘇家的,不過離開的那一天,這一間廂房也是時候推倒了。”
清洛緩緩轉身,目光瀏覽在自己一件件添置的家具物件上,眼裡是冰冷徹骨的寒芒。
“老爺小聲點,這鄉下家家戶戶離的不遠,可彆被他們聽了笑話了去!”
蘇文氏也是氣的麵色青白,但扭頭一看蘇文易再不要一點風度的跳腳,指著那間緊閉的廂房破口大罵。
她還是走上前,放柔的聲音勸說道。
卻不想清洛一早就離開,一點動靜都沒傳出,似乎什麼都沒感覺到。
蘇文易滿心的怒火宣泄不得,一看到主動挑起風波,還一點好處沒得到的蘇文氏,頓時伸手一推,將她推地連連朝後倒去。
還是蘇如傑見狀,連忙伸手一拉,才沒讓她倒下。
蘇文氏垂著頭,就覺得院子裡看來的目光都是透著嘲諷,看好戲意味。
這時蘇文易的怒火對準了她,“蘇家是落難了,但你以前做蘇家主母的氣度都全被狗吃了嗎?
自己樣樣都藏著掖著緊的話,可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算盤!
知道我們出門一身衣飾代表著臉麵,那你呢?你房裡就什麼東西都沒有?
口上說的好聽,藏起東西來除了那個小畜生就是你頂厲害!
行啊,蘇家落難了,但你文家窩囊廢主子,在那京城沒有我蘇家做靠山,能夠撐多久!
就算他一直撐在那,你這個早就賣進我蘇家的妾室能有什麼靠山!
沒有什麼娘家,你好好清楚點,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到底是哪家的婦人!”
蘇文氏雙腿一軟,臉上青白一片,她不可置信的抬頭。
賣進?
她滿眼呆板的看向正指著自己額頭怒罵的蘇文易,嘴唇不斷的哆嗦,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情難自禁,淒厲的哭喊質問。
“老爺真要這麼一點臉麵不給妾身?在蘇府時,我為全府上下操持家務,兢兢業業,不敢一絲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