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同樣握成拳,帶著一股絕不能放棄,明明被掌握在掌心,但卻似乎靠著一股不自信,又帶著強硬的姿態背在身後。
青年冷峻如冰,少女淡然如水。
氣場相互碰撞,沒有人示弱。
但隨後又似一齊猛然驚醒,氣息皆是變得平和。
一同的側過身,麵朝前麵咚咚流淌的溪水。
在轉身側身中,二人中間本就不多的距離又被縮短了一步,但卻始終不能觸碰到對方。
看著陽光光輝下,折射出細碎光芒,如同一條玉帶的小溪。
聽著高空中一群鳥飛過,略顯清脆的啼叫聲。
遠處花香順著清涼的山風飄揚來。
清洛突然撲哧一笑。
顧景之歪著頭,看著清洛,不問她為什麼發笑,也同樣嗓音低沉的笑起來。
“我笑的可不是你笑的,你笑什麼?”
清洛爾臉上的笑意一收,這時的她略顯嬌蠻的問道。
顧景之縱容的說道:“我不為什麼發笑,你笑了,我就想笑。”
清洛嬌哼一聲,背過身,不理男子了。
我才不告訴你,我送你精油,你送我一背簍的水果。
精油很昂貴。
大山,尤其是大奎山摘來的水果,也不便宜,但是比不上精油。
但是沒有你,我也製作不出精油。
你送我東西,我送你東西。
男未婚,女未嫁。
深山野林,花海邊,溪水旁。
一男一女,這是不是私相授受?
這般想著,背對著男子,清洛嘴角勾起,又有清脆歡快的笑聲傳了出來,。
顧景之一同再笑了起來,就是沒有笑音傳出。
他怕惹惱了身旁突然有些驕橫起來的少女呢。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要發笑,也不知道剛才她為什麼不讓自己發笑。
但是不需要原因,我就想這麼縱著你,寵著你,讓著你,再護著你,讓你永遠這麼的不講道理。
“你這次怎麼將我送到這兒山腳,不怕壞了我的名聲嗎?”
身後的山坡沒有人,山腳下沒有人,但隱約的有人聲傳來。
清洛板著小臉,故作凶巴巴的問道。
顧景之神色微凝,清洛見狀攥緊了背簍的提手,半晌聽得男子聲音帶著點緊張的說道:
“我怕你遇上沒有毒,但同樣危險的山中野物。”
清洛忍住欲上揚的嘴角,淡淡的說道:“既然都說了沒有毒,那還有什麼危險。”
“但你會怕,咬到了會痛,危險!”
清洛瞪了男子一眼,有種被輕視的小憤怒。
“我是這麼沒用的人嗎?我不會跑,不會反擊嗎?”
“那萬一還是受傷了……”
顧景之擰著眉頭,這下沒有毫無原則的示弱。
清洛腳尖碾著腳下的泥土路,垂著頭,不說話了。
顧景之也就急了,手足無措,但卻又跟結巴一樣,說不出什麼話,做不了什麼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