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氏雙眼含淚:“就想讓她服個軟,不管是真心也好,做給他人看也罷,她態度得表明出來。
卻不想她欺辱蓮兒至此還不行,竟還要辱我,更是生生要將我們母女倆逼死啊!”
清洛冷笑不已,“逼死你們母女倆?你們母子倆生命力可比雜蟲還要來的頑強,誰能逼死你們?
我看流放到這,混的如魚得水的便是你們母子倆。
為什麼啊?因為你們本就嘴碎,以前在京城還要注意著,要保持著身份。
如今入了這鄉下,可就讓你們肆無忌憚的混入鄉下長舌婦中,看你們是回了自己老家一般,過得彆提多好了!”
蘇文氏氣的直打哆嗦,卻說不得嘴皮子利索的清洛.,隻能悲痛欲絕的看著蘇文易。
她滿臉的悲痛,似乎就等著他做主。
以前她那身份模樣做起來,彆有一番柔弱動人。
但如今她一身粗布衣裙,還被打濕了,身後屁股下更是一大片的黃泥,身前一大塊沙土濕潤。
皮膚有些發黃,眼角更是布有細密的皺紋,以前那端莊雍容,已經毀去了大半,做出這副模樣,挺讓人膈應的。
蘇文易移開視線,滿臉嫌惡的俯視下方的清洛。
“兩個姑娘家有什麼爭執,你們在家吵明白了去,誰也不會管你們!
但你竟然動手將親妹妹過了一身水,再直接將她拖出去,如此心狠手辣,泯滅良知!
蘇家待你不薄,你一直的放肆,以下犯上我們也都包容了,你現如今竟然自相殘殺,這是要讓天下人都恥笑我蘇家不成!”
清洛牽了牽嘴角,嘲諷的看著對麵上方的蘇文易。
“天下人恥笑蘇家,你當蘇家是什麼玩意兒是什麼東西,天下人知道有這一家嗎?”
蘇文易被反問一噎,一口氣沒喘上,身子一擺,踉蹌的朝後退去一步。
蘇錢氏也湊上熱鬨,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平日就知道大房的大姑娘心氣最高,最受不得丁點的委屈,貫是要拔尖的,也從來沒有要讓著下頭的妹妹。
一有什麼事就是要鬨起來,爭起來,平日我們也都讓著你。
但是你和妹妹起了點口角,卻要將她潑了水去,那一大盆,看看這院子地上現在都還沒乾。
這麼寒冬臘月,你妹妹真出了什麼事,難不成你自己身子骨虛弱,還要讓二妹妹同樣不成!
可還沒說親啊,將來真有了什麼宮寒,你可真真是生生要逼死人啊!親妹妹啊!”
蘇錢氏一邊說著,一邊目光朝微垂著頭,眼神閃爍不定的蘇文氏瞟去。
蘇文氏本就緊繃神色突然一凝,滿是憎惡的盯著清洛,心裡陰暗的蔓延出。
果然是蘇何氏的女兒就是個雜種,要歹毒的硬生生害死的她的蓮兒!
“如斌去看看如傑將大夫請來了沒?你腳步快,快點去,耽擱不得!”
蘇老太從蘇清蓮的那間廂房走出來,扶著門邊跨過了門檻,慢慢直起了蒼老腐朽的身體。
她眼神渾濁透著銳利的掃過清洛,隨即對蘇如斌吩咐道。
蘇如斌在江氏的眼神示意下應了聲,刮了清洛一眼,便推開門隨即關上,快步跑了出去。
另一邊的蘇如風連忙的再跑到那院門前,好好守著。
清洛看到這一家人就這麼緊緊的防著自己,心裡毫無波動,也沒有想笑的意思,隻覺得挺無趣的。
“大丫頭,知道你手頭上有幾個銀錢,吃喝住的也差不多,都沒同大家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