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笑道:“苗苗算什麼呀,那是你沒見過,我還見到一個那就跟畫裡飄下來似的水靈姑娘!
女的見了都挪不開眼睛。
我家苗苗和那姑娘比,跟草似的。”
話是這麼謙虛說,陳母麵上是笑的高興。
那婆子就討好道:“夫人這就太謙虛了,小姐這麼漂亮,賊俊俏!
哪還有比她好看?真那麼好看可不成了狐狸精啦。”
陳母臉上笑容隱下去了,朝關上的院門看去,不悅的看向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婆子。
“這話你也就頭回不知道跟我說說,可彆讓我來家小子聽到,不然你就彆想在這做活了!”
婆子驚慌失措的應道,“是是是!以後都不敢了!”
她是真害怕,在陳家做活可是清省,就煮煮飯,尤其現在世道亂起來,在這裡住著安穩,吃的飽。
在外麵可沒有依靠!
其她的下人聽了,紛紛豎起耳朵,讓自己注意著。
陳母這麼被恭維著,對方和她年歲差不多,她被伺候的高興。
雖然是樸素厚重的性子,但也有虛榮心,其她下人要麼就是年紀太小,要麼就木訥,也就這人最合她意。
於是她放緩了神色,告誡道:“我說的話可還會騙你不成,那是真跟天仙似的。
我家那有能耐的小子都得恭恭敬敬喊上一聲嫂夫人,那是有大能耐人的妻子。
以後可彆說不好的話,我看那顧家小子能耐十足,也是個麵冷心狠的,就對他那妻子好。
你如果當著他麵說他妻子不是,指不定他那刀就抽出來……”
婆子被嚇得兩腿一軟。
陳母自己這般說著,也被嚇起來,擺擺手不出聲了,朝房裡走去。
於是蘇清瑤就這般住下了,原本這安靜平和,又不與楊府那般講究。
她和楊文雪算是朋友,但有時候說話總覺得二人的見識與喜好都有些差距大。
她又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二人算是朋友,但不是那種隨便可以胡亂談天說地的。
而且楊府的那些下人恭恭敬敬伺候著,總是讓她有些放不開手腳。
但陳家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有下人,但是他們就跟主人家尋常一般說說笑笑,嗓門很大。
陳苗苗也是嗓子清亮,很是活潑開朗,不像楊文雪那麼淑女。
二人一見如故,關係越來越好,整天膩在一起。
要不是出了點事,蘇清瑤都覺得在這長長久久住下去也是不錯,想到外出就會難過。
所以是出了什麼事呢?
蘇清瑤終於知道陳母為什麼對她這麼的好,甚至她和陳苗苗在一起,對方都將自己的女兒忽略了。
一點都沒有自家兒子帶來什麼人,嫌棄會覺得是貼上來的壞姑娘一樣。
原來陳彪的娘是想把她和陳彪撮合在一起!
這就尷尬了,她和陳彪……
雖然他多次幫她,但是她就跟看家長一樣,說大哥就真把他當大哥,和顧景之一個輩分的人。
再者蘇清瑤有些顏控,那五大三粗,一臉絡腮胡的彪悍糙男人,她真不想深度熟悉啊!
她即使現在不喜歡那種紳士俊俏的校草模樣,但也不喜歡這樣土匪模樣的。
這般一想,蘇清瑤腦海中浮現出大力的模樣,他也是五大三粗,但卻是濃眉大眼,皮膚黝黑,不過打理得乾乾淨淨。
不像陳彪這般,有時候說話自然就帶出點命令。
大力是很憨厚,傻笑起來傻傻的,但不是完全缺心眼。
最重要他會保護自己。
蘇清瑤想到大力稍微養好了傷,那一天她出去,就見他在擦拭她送他的那柄短刀。
那時他已經有了陳彪送的大刀,可是那柄短刀他還是貼身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