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都以為大黑這麼屁顛顛,是盼著表現好能一同下山。
她想了想,上前一步,“大黑是想一同下山嗎?”
清洛一瞧自己的顏色清淡的衣裙,再看大黑身上看著乾淨,但指不準一個爪墊拍來就印上了點痕跡,還是沒有上前抱它。
大黑眼睛一亮,沒想到它也能一同下山,但隨即顧景之的眼神就掃過去了。
他先看了一眼顯得極為悠哉自得,踱步出家門的踏雲。
不必想,馬是不用爭取這下山的名額就定是有,所以踏雲看向大黑,眼神透著點優越感。
顧景之心中暗道:一個踏雲時不時就要引去阿洛注意力,大黑再去了,性子更是矯情,指不定就纏著阿洛!
他眼神一閃,捏了捏清洛的玉手,說道:“咱們和大黑日日相處,自然知道它看著是凶悍,其實極為憨實。
偏它外表極能嚇人,第一次見麵阿洛這般勇敢堅強都被嚇了一跳,更彆說其他人。
想想阿洛妹妹今天是新娘子,之前在這的時候回回都不敢接近大黑。
到時你要去新房,大黑萬一也要一同跟著可彆嚇著了那些人。
她們可不抵我的阿洛這般心智堅定!”
清洛想想也覺得是,歉意的看了一眼眼巴巴望她的大黑,再是撥了撥顧景之的手指。
“說事就說事嘛,乾嘛貶其他的人就誇讚你的妻子,幸好這沒人,不然你這嘴淨得罪他人!”
顧景之神色認真道:“我是實話實說,不說假話,不貶低彆人。”
清洛嘴角上揚,二人對視,含情脈脈。
大黑眼神麻木的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上馬,大門也不給它關,就瀟瀟灑灑的縱馬離開。
大黑揚頭嗚了一聲,配上它那情緒複雜的狗眼神,頗像一道嗤笑聲或者是自嘲聲。
熟悉了崎嶇曲折的山路,踏雲愈發速度快而極為平穩,哪怕帶著兩人也是靈巧迅敏,很快就到了山下。
再跑了一陣,顧景之跳下馬,牽著踏雲不急不緩往大槐村走去。
看著由自家夫君牽著馬,時不時的還被問問的清洛背影。
有婦人從自家門口走到鄉道,和其她人一同挨著肩膀。
“這都是嫁了人成了彆人家的媳婦,為啥咱們這日日夜夜家裡外裡事情做個不停。
男人還都是木頭疙瘩一樣,一點不知道疼人,家裡又是多的討債的。
難不成從皇城裡出來,小時候吃的是皇帝老爺一城的米糧,福氣就要深厚著?”
“誰知道呢,指不定是一方水土風水養一方人,看蘇大娘子長得俊俏,走起路來跟河邊柳枝似的。
咱們看著是覺得身子弱不好生養,但男人就好那一口唄,這麼漂亮可不就疼著。”
“那照你這麼說,女人就那幾年顏色亮,那她以後就要開始和咱們一樣過差日子了?”
對方哼了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這時中年婦女從家中走出來,朝兩個滿臉嫉妒不平的婦人啐了一口。
“你們這些婦人這麼嘴上咧咧,也不想想那顧獵戶在大山上是什麼個耳朵,被他聽到了不好跟你們這些婆娘多說。
但你們倆的男人抵得過人家一拳頭麼?到時候怪的還不是你們這些婆娘!”
兩個婦人訕訕的笑,各自散了。
這會兒清洛和顧景之已經到了蘇家門前,清洛下了馬,直接推開半掩的院門,跨過門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