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連忙喊道:“彆這麼攬著我,你手臂本就用力過多,可彆傷到了筋骨。”
說話間清洛要用腳尖去夠地麵,夠了兩下,顧景之就隨她意讓她落下了。
不過那麼雙腳一落地,已是在正房中。
清洛抿嘴笑,朝外看了一眼,看踏雲已經自己慢悠悠的踱步進來,便拉著顧景之往榻坐上。
再將他手臂一捧起,一手去捏了捏,感覺和往日一樣的堅硬,但在她抹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刻意放柔的觸感。
清洛再用力給他按了按,將袖子擼上去看,感覺著手感和看上去都與往日無二,心裡也鬆了口氣。
顧景之看著捧著他手臂,左看看右瞧瞧,上手摸了又摸的清洛,翹著嘴角笑道:
“那咱們再坐會兒,阿洛緩緩有些麻的雙腿,咱們再去做晚飯。”
清洛略點頭,“不過也彆你去了或者兩人一起,好歹也是大戰了一場啊,你好生歇息著,我一人也很快的。
早上就有準備了,覺得今天會晚回來,有一些年糕已經處理好了,再去菜園子摘些菜,炒一鍋的年糕,配著些小菜也就夠了。”
顧景之看著清洛一副不容反對的神色,捏了捏她柔弱無骨的玉手,欣然應道:
“好,依阿洛的。不過那摘菜沒在廚房裡,便由我做了。
要在外麵洗一道,再用熱水洗,外麵是要用冷水的,也都是由我洗,阿洛身子弱,這也不用什麼費力。”
“好,這也聽你的~”清洛拉長了音說道。
二人相視而笑,脈脈含情。
大黑在台階上,看著屋裡歡聲笑語的兩位主人,它有神明亮的眼睛帶有些困惑。
原本它是想散發一些存在感,撒潑打滾來一波,但是在兩個主人一同進來,它就要上前去,就發現了不對勁。
有血腥味,大黑和顧景芝也是相伴數多年還是知道的。
雖然對女主人他已經很收斂了,但周圍還有一些未儘的殺意。
它就知道這回來路上可能出了什麼事,頓時不敢再鬨出什麼幺蛾子了。
不過這會兒看到這般笑笑鬨鬨和平日一模一樣的兩位主人。
難道沒出事又或者隻是小事?
可是隻是小事,為什麼有那麼重的殺意?
大黑在轉過頭看著每次回來就要在院子轉一圈的踏雲,心裡酸溜溜的。
這匹死馬一定知道什麼原因,踏雲感覺到一雙羨慕嫉妒恨的小眼神,慢悠悠的看去,噴著鼻子極為悠閒。
馬眼對狗眼,裡麵的情緒都極為擬人化。
然後踏雲覺得光被這“仰望”挺沒意思的,慢悠悠的用自己的鼻頭去蹭通向外院子的木門。
還是很靈活的,沒一下門就開了,自己就將自己塞進了圈子裡。
當然那是對於人來說,對踏雲來說那怎麼會是圈,那就是它的王國,裡麵它就是大爺,馬王啊!
迎麵對上又一雙的“敬仰”的眼神,踏雲邁著小步子,矜傲的越過小黑驢,朝自己的圈子走去。
那堆滿了新鮮味道甜美的糧草,這也是最中它意。
戰鬥了一場中,小弟一用眼神對它表示心悅誠服。
回到家中雖然沒有美人等它寵幸,但是有那味道美滋滋的草糧吃著。
小日子,美哉啊。
時不時還能到空曠的平原跑幾圈,做家養的馬崽也不錯哦。
主要是今日那場大戰,足夠讓踏雲回味幾天了。
清洛刀功還是極不錯的,塊塊的年糕切成均勻細薄的一片片,在下鍋煮的顏色黃中透著點點的焦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