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洛與顧景之他們就似突然的外來客,不被歡迎,又似被顧及的不好趕走。
不過夫妻倆低聲細語的,倒不覺得難過。
但對院子多少更添了尷尬。
似乎極為不協調的兩幅畫強行拚接在一起。
就在這時蘇清雲腳尖磕磕地,一步一步的挪過來,然後抬著眼睛,乾巴巴的問道。
“拜了天地,鬨了洞房,喝了合歡酒,在院子擺滿了酒席,也就那樣吧。
吃完午飯後,我們就直接離開了,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清洛隨意的回答道。
蘇清雲撇了撇嘴,“家家戶戶捆緊了褲腰帶,過冬了糧不夠。
蘇清瑤他們倒好有了房又請了那麼多人吃飯,還擺了一院子的酒席!”
清洛抬眸看她,“所以呢?”
蘇清雲垂著頭看地麵不說話,請那麼多人也不請個本家姐妹去!
清洛掃過都支起耳朵注意這邊的眾人,淡淡說道:“房子是清瑤她丈夫的,請了一院子的賓客吃飯,那是陳老大兄弟。
他們一路吹鑼打鼓,震懾其他有心之人是應當感謝的。
再是那地方你們沒有去過,不知道周圍的人在白雲鎮上都各有各的關係,三教九流的都有。
與白雲鎮鎮北千絲萬縷關係。
多認識一戶人,那就是多了一份關係,你說他們初去乍到會不會注意。”
“這麼多關係啊?那改明兒就叫我家兩小子去那做做客,也認識點什麼大人物去!”
蘇錢氏立馬接口道。
清洛看去,目光淡淡透著點嘲諷。
蘇錢氏立馬耿著脖子,不悅的喊道:“怎麼?我兩個兒子一表人才風流倜儻,是為咱們蘇家連累了才這麼鬱鬱不得誌!
但他們本身可都是人才,比起白雲鎮那什麼鄉坤培養出來的兒孫後代不知道強上多少!
他們那些人見了我兩個兒子可不也得有心交好。”
清洛無語的收回目光,懶得與陷入臆想般的人多說。
永遠不要試圖叫醒裝睡的人。
而認為自家兒子特有能耐,隻是一時不得誌,隻要抓準機會必會一飛衝天,比做夢還要異想天開的蘇錢氏。
就更沒有必要和她多說多費口舌。
清洛接過顧景之擰開蓋子遞來的水抿了一口。
這在場的除了蘇錢氏有兒子,蘇文氏和江氏也不是沒有。
蘇文氏多少會端些架子,但對於唯一的兒子那是完全的替他著想。
看那慢慢下定決心的麵色似乎也要來說什麼,至於江氏也都耳聽八方,眼觀四觀準備找準機會努力一把。
清洛將眾人的神態觀於眼底,都要快過年的,也不想讓自己忍氣,打算能待到蘇清瑤來就待,待不到直接走人。
大不了在村口等著。
看了一眼太陽底下,就脫下被顧景之拿著的鬥篷,反正她裝備厚實,不會了被凍到。
對上安安靜靜注視她的顧景之,他眼裡有笑意顯露,似乎已經將她心理變化看在眼裡,無聲的做她的後盾。
好在蘇文氏和江氏都要出言的時候,院門被推開了。
顧景之帶著些笑意的目光掠去,見蘇清蓮與一個有些瘦弱的青年男子一同跨過門檻走進來,一後一前的。
再後麵些就是大力和蘇清瑤。
清洛挑眉瞧瞧顧景之,他笑著點頭。
他是聽到外麵動靜,知道所等的人來了。
而清洛嘛,那時候想著不行就出外麵等,所以沒有聽到外麵的一些動靜。
蘇清瑤與大力一進來,看了一眼院子或站或坐的人,一看到清洛,臉上淡淡的不高興頓時退卻了,小步跑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