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一愣,“表妹都知道了?”
楊文雪心裡一定,眼裡的水光褪去,眼眸如同碧空如洗的天空,一片的清澈見底。
沈玉被這樣的眼神直直看的心尖發顫。
這時楊文雪聲音有些沙啞,但很清晰的響在這封閉的房裡。
“是不是在你開始躲避我的那段時間,我連續幾天見不得你,去你院裡找你,都被你的小廝給請走。
我以為是他的命令,你那時候是在……”
“我是在養病。”沈玉聲音平靜的說道。
難怪再終於見麵,身子單薄了那麼多!
楊文雪再有淚珠滑過臉頰,與臉上略顯斑駁的淚痕重疊在一起。
如同在嬌豔花瓣上閃過的露珠,折射出一點碎光,美得脆弱而又璀璨。
沈玉扶著楊文學有些發顫的胳膊,想將她抱進懷裡,但想到自己那半月所作所為,又不敢擅自行動。
楊文雪垂下頭嗚嗚的哭起來,錯了,都錯了!
這半月隻感覺一顆心都埋在苦水裡,何嘗不是有著之前與楊府中前些天還是好好的二人在一起賞花,白雲鎮玩樂。
但突然的一天她去園中裡等啊等,卻等不到他,再去院子裡找他,卻被他的下人給攔住了。
突如其然的關係就改變了。
再就是和新婚之後一樣,之前他們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婚事,哪怕她那時候心裡有隱憂懷疑,表哥不是真心想娶她。
那也是高興的。
可是就在最應該值得高興,應當是他們最親密的洞房花燭夜時,表哥突然走了。
因此讓她回憶到未成親前就是這樣他們突然關係就疏離了,在一直到亂世才慢慢的緩和起來。
她很怕又要經過那長達一年之多的相互冷淡疏離的關係,她怕,想想就覺得痛苦,隻覺得暗無天日。
可一切、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她多想的!
楊文雪的心裡一下下掠過情緒。
她一直不能釋懷的莫不是覺得她朝沈玉走去了九十九步,沈玉卻連最後一步都不朝她走了,甚至隱隱後退。
一方麵那炙熱的感情讓她覺得哪怕最後一步自己走去又如何,最終都是會幸福的,那便是值得的!
可一邊又是覺得連一步都不願意向她走來,他真的會愛她嗎?
她偶會懷疑自己的情意是否托付錯了?
一邊自我懷疑,一邊又情不自禁的想要朝他靠近。
一邊是靠近心上人的喜悅,心似揣著小鹿,有時如同心飛上天一般。
有時卻是覺得自己一點沒有自尊,一點不自愛,陷入了自我的厭棄。
可如今,楊文雪明白過來,她自以為走了九十九步是錯誤的,她覺得自己的愛遠勝於於沈玉她那點可能的好感。
但實際上卻是她愛他,卻是對攔住他們相愛的爺爺不敢多說什麼,甚至不敢爭取,隻能拖住時間,心裡有時是滿心對沈玉幽怨。
沈玉看似站在原地,有時還朝後退去,實則在她看不見的背地裡,在為他們的未來拚命爭取著。
楊文雪還一邊哭著,在沈玉的擔憂目光下,朝他走進去,昂頭看著他的眼神。
他不再有任何遮掩,也再不似有濃霧重重來看不清楚那眼裡不容忽視的情意,是那般的炙熱,他看自己是這般的專注。
楊文雪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的問道:“我最後再問你,成婚後我唯一一次替你更衣,我有看到那衣服上的胭脂水粉痕跡,那是為什麼?”
沈玉一聽臉上滿是懊惱,他沒有隱瞞,“白雲城中不僅是有盤踞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