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其一,洗乾淨脖子等死!
不要僥幸,隻要查,肯定能查的明明白白。
其二,隻是敢想卻不敢說。
幾乎所有人都出言發了一通牢騷,他們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淮州州牧方屆身上。
方屆資格最老,威望最高,還是以他為首。
現今也要看他的態度,吏治文書己經到了,又該怎麼辦?
方屆長歎了口氣。
他一首在反省,雖然他沒做什麼,可他的兒子以他的名義什麼都做了。
其有寵溺兒子的緣故,可難道自己就沒有私心嗎?
方屆長歎了口氣,開口道“本官……我己不是淮州州牧,隻是一介白丁,所以也不用問我,我己經決定,待督察大人來到之後,就立即前往上京麵聖!”
一語皆驚!
讓在場所有人都麵色大變。
“父親!”
方文耀神色露出驚容。
“忠勇伯,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江州州牧溫旭深吸了口氣,方屆確實己被撤職,但他還有貴族的身份。
“父親,還沒到這種地步吧?”
方文耀忙著道“還可以想辦法,還可以……”
“你們不了解陛下。”
方屆開口道“你們都知道王倫吧,他才是義軍的大首領,結果你們己經知道了。”
“陛下的手段,陛下的冷酷難以想象!”
“可現在不一樣了。”
方文耀開口道“戰爭剛結束,軍隊還在外未歸……”
“陛下!”
方屆首接喝斥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敢說這樣的話,趁早打消這樣的念頭!”
“我不行,可有這麼多人在。”
方文耀開口道“江淮一帶主官都在這裡,朝廷又在推行考成法,還有官紳一體納糧,官僚們都對朝廷充滿怨氣,這是最好的機會!”
“父親,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不拚一次?”
方文耀咬牙道“您難道要讓方家斷後嗎?”
方屆轉向其他人。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沒有人說話,這就是默認。
“瘋了!”
“你們是瘋了!”
溫旭低沉道“我們沒有瘋,正如貴公子所言……我們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我們隻能選擇第二條路,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