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去向已然明了，他一下子停止了掙紮，任由警察帶他離開，連辯駁一句都不再有，父母的安危讓他除了認下彆無選擇。
隻是朝周衡的方向看著。
他再一次上他的當了，是他陰了他，是他和賀弈一起陰了他。
周衡看著他被警察帶走後，目光早已收回。
“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預祝我們之後的合作也能順利，周總。”手邊電話裡賀弈的聲音傳出來。
他說的合作，是周衡事前的承諾。
“當然。”周衡目光隨意地望著窗外回了一句。
早在賀湛拿著周老太太的離世是因為他與寧枳的照片的真相來要挾他之後，他們兩人就達成了合作，從頭到尾，無論是寧長玉的越獄還是寧長玉給寧枳發的短信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周衡的墜崖亦然。
賀湛看到的全都是假象，周衡被賀弈的人撞下去後，第一時間就被救了，至於給賀湛看的屍體更是隨便找來的，雖然隻大致和周衡有點像，但畢竟在海水裡泡了那麼久，走樣是肯定的，再加上身上有能證明周衡身份的物品，賀湛沒有懷疑。
假死之後，趁賀湛放鬆警惕把這件事全部推到他身上，同時控製一直被他藏起來的父母，他隻能束手就擒。
賀弈聽著周衡這句“當然”，想到這些日子，周衡在除掉賀湛這件事上一直果斷又有魄力，根本沒一絲放過他的打算，他還是好奇地問他一句，“他到底拿了你什麼把柄？”
他之所以幫助周衡除掉賀湛，就是手上的藥研機密，能一個人獨占，他又為什麼要跟他共享呢？再加上能與海城周氏這樣的大企建立合作關係，對目前的萬星百利無一害。
但周衡是為什麼？普通的把柄不至於此。
把柄知道的人越多就越不值錢，賀湛自然不曾把周老太太去世的真相告訴賀弈。
周衡隻說：“警局那邊不會輕易結案的，這兩天肯定還要調查，你小心點。”
他明顯沒有說的意思，賀弈也沒想真能從他嘴裡聽出點什麼，賀弈接住他這個話題，兩人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至於周衡這麼迅速地除掉賀湛這個隱患，當然是因為他手中那些東西。
即使他不覺得他有錯。
他和誰在一起是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