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螻蟻,螻蟻傷了我,本該踩死你,不過,念在你還有些清醒,交出了屍丹,死罪便免了。”
吳金鑾等人更不敢大口喘氣兒,隻是憤怒地瞪著白鬆。
敢怒,不敢言。
白鬆的手下垂,手指一彈!
胸口宛若一記重錘,嘴角溢血,我站不住了,顫巍巍地倒下,半跪在地上……
其餘兩人轉身往外離去。
白暮等八宅弟子,全部轉身離去。
白鬆這才單手揮袖,走在最後。
直至腳步聲完全消失,那群人身影完全不見,老龔氣得牙癢癢,更怨毒地謾罵:“操他祖宗十八代!”
吳金鑾等人趕緊來攙扶我。
我胸口一悶,血再從唇角溢出,濃稠而又腥甜。
身體前傾,哇的一口再噴出血,感覺心好像都被打穿了一樣……
吳金鑾他們都擔憂無比,人心惶惶。
“我……沒事……”艱難地擠出來一句話,便盤膝坐好,儘量調息。
白鬆,隻是泄憤。
畢竟,他斷了一臂,我一點兒影響都沒有,甚至還達成了自己目的。
他出手傷我,我反倒是覺得鬆了口氣。
這不至於讓他記仇,暗中派遣人去對付椛家,對付鬼龕,這些和我相關的人。
能感知到吳金鑾他們都沒有離開我身旁,一直在守著。
老龔則在耳邊不停的碎碎念,都是些狠話,要將那白鬆怎麼怎麼樣。
開始我還能聽見,等徹底入定了,就沒感覺了。
再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正直天色大亮,陽光刺目明媚。
吳金鑾還在我身邊兒杵著,眼睛滿是血絲,其餘先生則在堂屋裡頭,或是靠著椅子打盹兒,或是坐在地上,靠著門牆,沒人進房間休息。
白鬆沒下死手,我除了覺得自己虛弱,不敢太過提起勁氣,身體已經沒有彆的異樣了。
“上山去看看。”我聲音極其沙啞。
本意,這會兒是要等茅有三。
可我等不下去。
內心始終還是複雜鬱結。
站起身,我稍有一個趔趄,吳金鑾則攙扶我,低聲說:“先吃點兒東西,羅道長,你太耗心神了,這也很危險。”
先生們陸陸續續醒來,趕緊跟在我們身旁。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默默點頭。
沒有吃冰涼的乾糧,有先生跑去鎮上買熱乎的吃食,又有人去給我打來水,還有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身道袍。
我胸口的血跡太多,已經不方便正常出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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