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一點,是鐵刹山觀主身旁的戴麟。
這人處事圓滑,看似幫我們,實際上鐵刹山還覺得他忠心耿耿。
戴麟隻要在旁邊說幾句話,這計劃一定能成事。
最初和唐毋的接觸,唐毋的表現,就是人老成精,絕對無愧於老天師這個名號。
他的計劃,是我沒去思考過的。
甚至吳金鑾都沒有想過,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觸鐵刹山。
一時間,洞室內顯得安靜異常。
“帶上茅粟和茅糸的頭,再帶上一部分藥。”吳金鑾眼睛驟然睜大,他一樣透著一股豁出去試試的神態。
“我去吧,成敗與否,不會太影響大家。”他沉聲又道。
話語間,吳金鑾又取出來一瓶藥,先遞給了張玄意。
張玄意瞳孔微微一縮,他毫不猶豫打開瓶子,吞服下去。
很明顯,張玄意的臉上閃過一抹潮紅。
其實,張玄意本身的實力就不差了,此刻氣息又一次拔高,先前他一樣得用部分實力去壓抑魂魄,吃過八宅的藥後,後遺症是會更重,可短期的好處,顯而易見。
驚歎的眼神,從張玄意眼中透出,他握了握拳,呼吸都變得很重。
咣當咣當的聲響,像是撞擊。
這就是先前上山時的插曲,讓弟子們跟著賀臨安等人離開,但是木箱,張玄意是背著的。
不能讓張誌異跟著弟子,以免引起八宅的追殺。
轉身,張玄意走到那放在地上的木箱前,一把打開。
箱子裡的張誌異顯得十分淒慘和恐怖,甚至比官良非都慘得多。
舌頭被挖了,手腳被斬了,就連耳朵都被削掉一隻,眼睛同樣剩下一枚。
他頭頂囟門變形愈來愈嚴重,仿佛隨時會破體而出。
“我以為你瘋了呢。”
“搞半天,你在忍辱負重?”
張玄意的劍,杵在了張誌異的額頭上,他眼中透著玩味,還有一股濃鬱的恨意。
“知道什麼叫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嗎?”
“這就是一報還一報,你爺爺看著我師尊油儘燈枯,最後才出手,占儘便宜,害我師尊兵解。”
“他,要付出代價,這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等他和八宅糜戰到精疲力竭的時候,我會一劍斬掉他的頭!你們這些山野中的外道,沒有一個好東西!”
張誌異身體拚命的扳動,他沒有舌頭,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僅剩的一枚眼珠,目眥欲裂。
另一側,官良非稍稍蹙眉,他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吳先生,那就拜托在您身上了。”
張玄意回頭,刻意衝著張誌異向著吳金鑾一抱拳。
吳金鑾正要點頭。
我搖搖頭,才說:“吳先生不行,得我去,他一個先生,在真人喪命的前提下還能活下去?這本身就充滿了破綻。”
“我去,我活著,才更能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