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良非的話音,充滿了恨意,甚至還帶著一絲歇斯底裡!
將八宅觀主帶回句曲山?
他想一報還一報?
隻不過,就算是手指腳趾被碳化,這八宅觀主依舊是頂尖真人的實力,不算是真正的廢人。
如果用屍丹將他養活,等同於和我當時一樣的經曆,他所差的就隻是一枚燕胎了。
會不會像是韓襟一樣,最終養虎為患?
思緒在腦海中快速掠過,我分析了數種可能的結果,堅決而又果斷的將屍丹從白笙口中拔了出來。
頓時,白笙的四肢百骸,每一寸皮膚都開始滲血,那些焦黑凝結起來的傷疤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皸裂開來。
白笙的氣息,一落千丈!
“羅長老!你乾什麼,彆殺他啊!”
官良非大驚失色,又蹦躂兩下,到了我身側。
我沒有回答官良非,另一手掐訣,夾著一張符紙,驟然點在白笙的頭頂。
隨後,一縷魂被我夾了出來,收進了符紙內。
頃刻間,符紙成了小小一團,這裡邊兒,是白笙的命魂。
隨後,我在白笙的身上摸索,很快就找到了幾瓶藥。
八宅,最不缺少的就是丹藥。
打開那些瓶子,藥丸子朝著白笙口中灌去,他流血的速度開始延緩。
“這些藥中,必然有一些用上了屍丹的粉末,或者有其它增益的功效,否則他先前不會突然變快那麼多。”
“屍丹給他養傷,會增加他的底蘊,隻是沒了手指腳趾,哪兒算廢人?”
“這些藥應該能將他救活,讓他不死,境界是否會跌落,我就不清楚了。”
我同時和官良非解釋。
官良非這才恍然大悟,一時間神色微凜,帶著一絲後怕“當局者迷,我險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我正思考,要怎麼樣再廢掉白笙一些的時候,官良非忽然頭深深埋在白笙右臂手腕的位置,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隨著他抬頭,牙齒上竟然咬著一根筋,血色中略帶著一絲透明,是手筋。
他狠狠往後拽,隨後,手筋再斷!
本來他就是咬斷扯出來的,這種斷,相當於被拔掉了一部分,是絕無可能再康複了。
隨後,官良非如法炮製,再度咬斷白笙另一條手筋。
“羅長老,勞煩你撿回來他的長鞭,綁住雙腿,我句曲山始終沒有八宅的狠毒,傷患之上,再斬斷手腳是做不到的,不過,斷了手筋沒問題,他要留著這實力,多活一些年頭,我要他親眼看著句曲山再創輝煌!”
我這才恍然大悟。
按照官良非的說法,我撿回了長鞭,又按照官良非的指點,不但綁住白笙手腳,更稍微留出來一些長度,確保等白笙好了之後,能夠自己走路,餘下來鞭子還有兩米長度,剛好像是繩索,能牽著白笙。
手段完全比不上八宅的狠,不過,侮辱性質已經足夠了。
做完這一切,白笙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不過,他的氣息逐漸趨於穩定。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居然還沒來,召集令已經用了。”
我扭頭看著先前放出召集令的半空中。
雖說這山頭不小,但總歸是山頭,各大道觀的真人長老和我約定好了,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怎麼關鍵時刻,就掉了鏈子?
“賒婆羅嗎?”官良非收起情緒,不自然地問了一句。
我沉默無言。
老龔竊走活佛手臂,手段雖然很隱晦,但是賒婆羅也不傻,不過,隨後沒幾天,我就帶著鐵刹山的人上來了,甚至鐵刹山還大張旗鼓的住在那林子裡。
真要出事,一定不是現在,而是我下山的中途。
可不應該,賒婆羅中沒有了活佛,他們也想有活佛出現,能夠奪回釋門喇嘛廟。
隻是天梯被八宅一脈把守,相當於斷了他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