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近處釋門喇嘛廟很寬闊,視線遠處,又變得極為縮窄,最窄的地方,比這天梯寬不了多少,更細節的東西,我就看不明白透徹了。
“嗡,啊,哞。”金輪口中發出了德奪的話音,他邁步上了階梯,隨後,其餘喇嘛僧人一樣走了上去。
神霄和金輪並肩。
眼見神霄都沒有什麼情況,其餘真人這才跟隨往上。
我們全部上去後,就是跟著金輪一直往上走。
其實我本以為這天梯會充滿了某種危險,必須要實力足夠的喇嘛才能應對,可沒想到,就和走正常的樓梯一樣,哪兒有什麼危險?
走上了一定高度之後,甚至能看到釋門喇嘛廟中的場景,那些廟頂僧房。
沒有看到八宅的道士,眼下,他們所有人,必然都去了正門的位置。
他們沒有回來,就代表,還在和鐵刹山糜戰!
出陰神雖強,但有著屍丹的鐵刹山觀主,真的不容小覷,就算是真的打三天三夜,鐵刹山觀主都能一直撐下去!
那些喇嘛在低語。
老龔則在哼唧著翻譯,意思是,天梯這些年前所未有的安靜,就像是典籍記載的最開始。
隨後,老龔補了一句:“他們也不看看,是誰下的招數?誰定的主意?不把鐵刹山安排進來,這裡能那麼敞亮?能那麼暢通無阻?”
吳金鑾微微點頭,說:“唐老的確有先見之明。”
老龔都愣了一瞬,才瞪著吳金鑾,直翻白眼。
吳金鑾隻是笑了笑,沒搭話。
老龔習慣了邀功,我也習慣了吳金鑾有時候會扯掉老龔的台階,這一人一鬼不會有多少矛盾。
真人長老們的注意力,在另一側,就是釋門喇嘛廟的牆壁位置。
能瞧見,廟牆上有著大大小小,數量十分密集的壁畫。
這些壁畫,大多是佛像!
它們既是喇嘛虔誠皈依的佛,又是黑城寺辛波的神明。
終於,我們走到了一處位置。
這位置,要稍稍高過釋門喇嘛廟了,從這裡,甚至一眼能囊括整個寬泛的廟宇,還能瞧見廟門的位置!
夜色寂寥,月光卻極其亮眼。
廟門之前,有很多小黑點。
這種距離,視線中的人就和螞蟻一樣大。
“鐵刹山觀主怪累的,不過,畜生有畜生的用處,渾身使不完的熊勁兒。”老龔得意洋洋。
“有弟子發現我們了。”開口的是絲焉,她看著我們最近的廟牆處,內裡果真站著一組八宅弟子,他們身後還有個小廟殿。
這時候,老龔說了句:“我還以為全部跑出去了呢,沒想到還是有沒走的。”
“常年八宅會留人,日夜不停歇的看著這個位置,從這裡開始,天梯就高過釋門喇嘛廟了,一旦發現有喇嘛意圖登天梯,就要立即通知全觀的弟子,在一旁圍觀。會持續到輔路才停下。”
“隨後,所有的八宅長老都會上輔路,隨著喇嘛們一起往上走,再之後會發生什麼,就是普通八宅弟子不知道的事情。”
“這下彆說弟子來不了,八宅長老一個都來不了,嘖嘖,路上沒了狗,走的舒坦不?”
老龔瞧著前方的金輪,又喊了句:“還有,你都是活佛了,沒必要再登頂坐化一次了吧?你沒吃了金輪吧?你讓他們登頂去坐化,然後出去就得了唄?”
看似老龔打諢插科,可他居然是在和德奪商量,放過金輪!?
金輪都被奪舍了,他還能活?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給他們開道,用金輪的身子骨就行了,完事兒你把人放了,他現在又不是和尚,是道士,況且,當時他也不讓我們和你打,他還是懂你的。”
“退一萬步說,你自己不是沒把握嗎?才帶著我們這一群人一起來開道,你要是把事情做絕了,老龔爺也能把事情做絕了你信不?我喊爺他們不準動手,反正,八宅的觀主被我們弄了,長老和出陰神被鐵刹山牽製,你們上不上得了天梯最頂端,本質上和我們沒關係,對不對?”
老龔話笑眯眯的,卻帶著濃鬱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