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撇撇嘴，也就看在聖女喜歡爺爺的份上，不然陳平安的話會更難聽，更尖銳。
“要不是白玉京這些年，還算做了一些貢獻，我都懶得吐槽了。”
“……”
王有容動了動嘴唇，臉色有些難看。
“你看著我，我也這樣說。”
陳平安眉頭一豎，“你好好想一想，白玉京的靈氣，來自清風山下的三條龍脈，更有靈石輔助，白玉京的靈氣，至少是世俗界的十倍以上。”
“可白玉京的高手數量並不多，靠得住的就更少了，你算一算，都出多少叛徒了？”
“秦昆侖、玉飛龍、倉央等等，如今恐怕薑天也不乾淨了。”
“人才沒培養出幾個，禍害倒是出了不少。”
“平安，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彆提了。”
王有容蹙著秀眉，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關鍵還找不到話來反駁。
“我也不想提，可現在呢？”
陳平安心情更不爽了，“三十年前靠我爺爺，現在靠我？要不我也留下一道分身，留下來保護他們唄？”
“……”
王有容徹底不吭聲了。
王有容不得不承認，自從三十年前開始，或者說，從秦昆侖那老匹夫決定叛變開始，白玉京一直在走下坡路。
白玉京雖然製定了很多，督促子弟進步的條款，但也被人鑽了空子。
比如當初的白玉京掌門傳人玉飛龍，利用規則漏洞，拉幫結派，搶奪他人靈石，收集起來歸為己有。
玉飛龍把彆人該吃的，全都搶走了，他能吃不胖嗎？
就像當今社會，強者越強，弱者更弱。
當你還在糾結黃金大幾百塊錢一克死貴死貴的時候，真正的有錢人家裡的電線芯子裡全都是黃金了。
這就是差距。
玉飛龍一叛變，玉飛龍一死，隻當過去的靈石以及各種修煉資源，全都喂了狗，白白浪費掉了。
“罷了，最近兩天我抽空回一趟白玉京，想辦法提升一下姬長歌的實力吧。”
陳平安自然不好一直對著王有容發牢騷，埋怨兩句也就作罷，“對了，讓你調查薑家，可有線索了？”
“岐山有沒有什麼發現？”
薑文淵這老匹夫，絕對不乾淨！
“查了，的確有一些發現，但更多的是來自海外的消息，國內查出來的東西並不多。”
王有容輕輕搖了搖頭，麵露難色。
“海外？”
聞言，陳平安臉色愈發難看了，“薑文淵那老匹夫，早就在布局海外了？”
“不太確定，但是，有些情況確實很奇怪。”
王有容微微搖頭，接著道“這些年來，雄鷹國有大量的偷渡者湧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
聞言，陳平安一臉不解，王有容怎麼扯到偷渡者了？
這跟薑家有什麼關係？
“你說，如果雄鷹國自詡全世界軍事力量第一，還攔不住偷渡者嗎？”王有容反問道。
“這……”
陳平安為之語塞，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