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
陳平安端起酒杯,跟薑楠碰了一下,“不過,我也不算好人,不知道該怎麼勸你。總之,做能夠讓自己舒服的事兒。”
“去一個自己呆著舒服的地方,找一個能帶給自己快樂的人,沒必要一直活在過去。”
“畢竟,薑文淵那老狗已經死了,我親眼目睹的,你就算一輩子把恨藏在心裡,也沒辦法找他報仇了,何必呢?”
“你說的對。”
薑楠嘴角扯了一下,笑得很勉強。
可能是找個人聊一聊藏在心裡的事兒,薑楠心情好了一些,當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沒一會兒直接醉倒了。
農莊房子不少,隨便給薑楠安排了一個房間,陳平安就上樓準備休息了。
“紅酒這玩意兒還真能醉人啊,腦子暈乎乎的。”陳平安揉了揉眉心,匆匆洗漱一番,直接往被窩裡麵一鑽,不一會兒便鼾聲四起。
“滴滴……滴滴滴……”
不過,剛睡著,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硬生生將陳平安驚醒。
“大半夜的有毛病啊。”
陳平安嘟囔了一句,也沒注意看是誰的電話,接了起來,“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我,三號!”
電話那邊傳來熟悉,但已經清冷的女聲。
“你?”
陳平安怔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睜開了,“什麼事?”
“馬上要十二點了,過了今晚十二點,你要再想得到我的情報,可就得翻倍了,你考慮清楚了嗎你?”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距離十二點還有三分鐘。”
“毛病!”
陳平安想都沒想,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陳平安現在是想明白了,該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三號越是表現得很急切,很著急,就證明她越想得到龍元。
同時,也越能證明龍元的珍貴程度。
自己就這麼傻乎乎給了?
現在就是比誰更坐不住!
這一次,陳平安更狠,乾脆手機關機,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不過,當陳平安醒來的時候,偌大的農莊空無一人,不對,是就剩下自己一人。
薑天走了,他還有人手需要安頓。
薑楠也走了,就給陳平安留下了一張便簽,上麵寫著——謝謝你陳大哥,咱們晚上見。
然後,沒了!
“哎!”
陳平安靠在陽台抽煙,心情忽然有點不太美妙,他並不是一個懼怕孤獨的人,隻是突然空了下來,心裡不得勁兒。
“叭叭……叭叭叭……”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陳平安腦袋伸出去一看,正好看見死胖子袁烈把腦袋伸了出來。
“老陳,愣著乾嘛,開門啊,沒看見好哥們兒來了嗎?”
袁烈一個勁兒衝陳平安招手。
“等著,馬上下樓。”
陳平安回應了一句,穿上鞋下樓了。
不過,看見車裡就隻有袁烈獨自一人,陳平安有點好奇,“許小風去哪兒了?沒跟你一起?”
“就給你送一包茶葉的事兒,用得著兩個人嗎?”袁烈下車,將一包茶葉塞到陳平安手裡,“上次你說咖啡不好喝,許小風派人從國內送了一些過來,喏,就這了。”
袁烈叼著煙,上車準備回去了。
“你這就走了?很忙?”陳平安問了一句。
“忙啊,肯定忙!”
袁烈道:“薑楠那娘們兒的確有本事,我下麵的倉庫全都解封了,現在正在抓緊時間上貨,國內還得送一批快遞派送員過來,這些都是事兒,我得盯著啊。”
“你想想,歐洲幾十個上百個國家,一些大一點的歐洲國家好多城市,我都得挨著跑,能不忙嗎?”
“對了,順便跟你聊一下,過幾天我就得去蛋卷國了,老許應該明天就得飛桑巴國。”
“嗯?桑巴國?”
陳平安愣了一下,“這麼快?都走了?”
一聽這話,陳平安心裡就更空了。
好好好,一個個都走了,留老子一個人在鬥牛國吃糠咽菜是不是?
“老許打算去桑巴國買一支足球隊,不對,是組建一支足球隊,桑巴國的足球水平可太高了。”
“搞足球?”
陳平安皺起眉頭,大夏國足球成績始終上不去,可不是水平高低的問題,是人情世故在作祟!
人家踢球,大夏國踢的是人情世故!
要知道,兩千多年前,大夏國就有蹴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