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尼瑪不要臉,艸!”
陳平安實在受不了,罵了死胖子一句。
“遇見你之前,我是真沒想到,原來有錢人當中,還有如此下流的吊毛……”
“哎,老陳,你這話我可不認同。”
袁烈把著方向盤,恬不知恥道:“我本來就是貪財好色之徒,我憋著一股子勁兒成為有錢人,不就是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下流嗎?”
“你記住了,有錢人下流,那叫懂生活,窮人下流,那忒麼叫耍流氓,是要進局子的,我跟他們可不同。”
“沃日……”
陳平安發現自己居然無言以對。
下流都這麼理直氣壯了嗎?
“老陳,咱都是老爺們兒,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除了身體和心裡有問題的一幫男人,有不好色的嗎?”
袁烈吸了一口煙,開始吐露心聲。
“你記住我一句話,叫做人性本惡。”
“人性本惡?”
陳平安皺眉,對於這句話他並不認同。
“死胖子,你又有什麼逆天言論了?”
袁烈卻是直擺手,“老陳,這不是什麼言論,是人性。”
“很多時候,我也在思考,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就跟我們上小學的時候,老師讓同學們一個一個許下願望。”
“有人說,我長大要當科學家,有的人說,我長大要做醫生,要當兵。”
“可是,很多人長大後,不過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不過是為了舒服而奮鬥。”
“就像我常說一句話——富貴不能淫,我要這富貴有什麼用?”
“人努力工作是為了什麼?”
陳平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大多數人工作是為了解決衣食住行,少有人是為了所謂的理想。
“工作能讓人開心嗎?誰樂意工作?沒有。”
袁烈不等陳平安的回答,接著道:“如果可以,所有人都想躺平,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累了困了,倒頭就睡。”
“你再看看大街上步履匆匆的行人,他們衣著得體,可臉上有笑容嗎?”
“所以,我說,人性本惡。”
“沒人不樂意享受,沒人不想擺爛,隻不過思想被禁錮,比如要擔起養家糊口的責任,不得不強迫自己,一天一天的堅持著。”
“……”
陳平安依舊沒有回應,他找不到反駁袁烈的話,甚至腦子裡有一道聲音,讓陳平安嘗試著認同袁烈的想法。
“扯遠了。”
見陳平安緊皺著眉頭,神情嚴肅,袁烈哈哈一笑,“老陳,你彆多想,我是擺爛的人,你可不是,你沒必要認同我。”
“我就想告訴你,我袁烈雖然是富豪,但骨子裡也是俗人。”
“我之所以拚命摟錢,是為了享受更多的娘們兒,年輕時候老子不折騰,老了還折騰得動嗎?”
這一次,陳平安沒有嘲笑袁烈。
死胖子有一句話很對,沒有不好色的老爺們兒。
大街上的長腿美女,誰不樂意多看兩眼?
“對了,格蘭德島距離有點遠,預計得四五個小時呢,咱們今天可能就趕不回來了,就這麼去了?不準備點東西?”
袁烈很聰明地岔開話題。
陳平安獨自一人前往,也沒帶裝備。
“準備東西?準備什麼?”
陳平安不明所以。
“老陳,咱是兄弟,是哥們兒,還跟我裝呢。”袁烈壓低聲音,“當然是手雷啊,火箭筒這類裝備咯,不然還能是什麼?直接開一艘航母過來開轟啊?”
“你不是要端掉鷹醬在桑巴國的研究所嗎?啥玩意兒不帶,用拳頭啊?”
“……”
陳平安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袁烈,火箭筒?手雷?
真以為是拍抗戰神劇,沒事兒表演一個手撕鬼子呢?
桑巴國雖然不大,但是並不代表陳平安可以輕鬆將火器帶過來,就算有手雷、火箭筒,怕也很難攻破鷹醬的研究所。
據王有容給的可靠情報,鷹醬在桑巴國格蘭德島布置了超過五百名戰士,一兩顆手雷恐怕解決不了問題。
而且,格蘭德島並不小。
桑巴國格蘭德島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蛇島。
顧名思義,格蘭德島上麵有很多很多蛇,格蘭德島上的蛇可不會冬眠,因為氣候溫熱,長年累月都在下蛋孵化小蛇。
雄鷹國很多有關蛇的電影,都在此處拍攝。
格蘭德島上,蛇的種類超過上百種,筷子長的小蛇隨處可見,桶粗的蛇也有不少,格蘭德島上處處危機四伏。
不得不說,狗日的鷹醬還挺會挑選地方。
蛇島,絕對是天然的防禦島嶼。同時,這座島上還有很多他們可以利用的資源,比如血清、蛇毒,甚至用蛇來做實驗。
“你先送我過去,至於彆的你就不要操心了,今天不過是去探探虛實,若有可能最好登島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