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車,所以,陳平安隻能給袁烈打電話回來。
好在袁烈沒走太遠,兩個小時左右,袁烈頂著黑眼圈,又把車開回來了。
“老陳,逗我玩兒呢,一會兒留一會兒走的,真把老子當司機了?”
嘴上雖然罵著,不過,袁烈還是下車,給陳平安遞了一根煙,順手把車鑰匙給了陳平安,“回去路上你開,我太困了,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行,我開。你”
開車嘛,小意思。
“啊,美女嫂子也在呢,什麼時候到的呢?”
袁烈點燃煙,剛吸了一口,這才看見張靈兒從小酒店走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剛剛上完廁所來著,正甩著手呢。
“哼!”
張靈兒隻是哼了哼鼻子,沒搭理袁烈,先一步上了車。
不過,張靈兒看見袁烈坐進後排,又黑著臉挪到副駕去了。
“……”
袁烈有些鬱悶,他還從來沒被人如此嫌棄過呢。
也就是張靈兒了,換一個娘們兒,袁烈早就拿錢往死裡砸了。
“嗬嗬。”
陳平安笑著搖搖頭,跟著啟動車子,往桑巴國首都趕去。
“對了,死胖子有個事兒想請你幫個忙啊,錢的事情我來解決,但必須你,或者你找個人出麵。”
為了打破車上的沉悶氣氛,陳平安主動開口,聊到了開個公司抓蛇的事兒。
“老陳,咱們兄弟聊錢就見外了,什麼事,你說吧。”袁烈不在乎地擺擺手。
這也是袁烈的優點——仗義。
錢在袁烈的手裡,就是工具。
“為了任務,我打算搞一個抓蛇公司,就說公司大量收購各類毒蛇,生產需要等等,逼著格蘭德島附近的人主動上島幫咱們抓蛇。”
說著,陳平安看了一眼旁邊的張靈兒,“我們的想法是,抓蛇的人多了,我們就派人混入其中,甚至我們自己混進去。”
“一切摸清楚後,就可以直接動手了。”
“就這事啊?好說!”
袁烈一個人坐在後排,雖然沒有美女陪伴,但好在輕鬆自在,翹起二郎腿,兩手攤開抱著枕頭,擺出一副狗東西的樣子來。
“今天公司就能成立,晚上就能讓當地人看見新聞,明天直接就能上島抓蛇去。”
隻要有錢,速度這一塊完全不用擔心。
“對了,這法子不錯啊,老陳,你腦子挺好使啊。”完事後,袁烈又拍了拍陳平安馬屁。
陳平安直搖頭,“法子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我旁邊這位大美女想出來的。”
“哼!”
聽到“大美女”的時候,張靈兒冷哼一聲,彆過頭看著窗外。
不過,微微揚起的嘴角連ak都快壓不住了。
女人,沒有不樂意聽過年話的,張靈兒同樣不例外。
“我到現在還在糾結,咱們用什麼名義來大量收購蛇呢?”陳平安撓撓頭,問道。
“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了?”
張靈兒忍不住開口道:“當然是入藥了,或者說炮製成藥酒,然後賣到彆的國家去,或者送回國。”
“理由,不隨便編嗎?”
說完,張靈兒不屑撇撇嘴,心說陳平安智商也一般嘛,這點事兒都要自己親自來琢磨?
“美女嫂子這個主意好啊!”
袁烈聽後,大腿一拍,“就泡藥酒,我可聽說,咱們大夏國很多中醫都泡藥酒的,鄉下很多人都用蛇來泡酒,據說功效還蠻多的。”
“滋陰補陽,延年益壽,還能治療風濕呢……”
“你就記得補陽了?”
陳平安白了袁烈一眼,他還能不知道袁烈心裡那點小九九嗎?
“咳咳,老陳,我就這點愛好了,知道就不用說出來了唄。”袁烈摸了摸鼻子。
“彆多想,蛇泡藥酒沒那麼簡單。”
陳平安正色道:“尤其像是鄉下很多不懂的人,泡蛇酒的方法完全就是錯誤的,抓來一條蛇,直接往酒瓶子裡麵一塞,這叫泡藥酒嗎?”
“這叫泡屍體,喝的是屍體水,能有什麼用?”
“啊?沒那麼玄乎吧?”
袁烈聽得直皺眉,“我爺爺家裡麵還泡著蛇酒呢,我記得我還喝過,那是屍體水嗎?”
“那就要看你爺爺的炮製方法是否正確了。”
陳平安一邊開車,一邊給袁烈普及一點蛇泡酒的常識。
“蛇類通常生活在洞穴之中,環境非常複雜,渾身滿是泥垢,細菌,以及寄生蟲,有些細菌白酒那點酒精度是無法殺死的,寄生蟲同樣如此。”
“你自己想象一下,蛇可以生活在樹林裡麵,可以生活在沼澤中或者水裡麵,抓到之後,直接丟進白酒裡麵,乾淨嗎?”
“……”
袁烈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把蛇丟進白酒裡麵,蓋上蓋子之後,可浸泡了十天半月,乃至一年半載,打開蓋子,蛇還能突然躥出來傷人的原因。”
“蛇的生命力很頑強,它們還會冬眠,隻要體內貯存了足夠的食物,它們可以一直陷入沉睡之中,看著就跟死了沒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