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本一木的心,沉入穀底,徹底麻了。
他知道,他沒有活路了。
恐怕連死都成了奢望。
很不幸,山本一木和一名助手落入陳平安手裡,由陳平安親自審訊。
陳平安將山本一木二人帶到一旁,這邊還沒開始問話呢,那邊已經傳來了鬆井淒厲的哀嚎聲,鬆井從一開始的咒罵,到最後的哀嚎、哭泣。
悲壯的聲音,甚至驚起了一陣寒風吹來。
山本一木再看陳平安,尤其看見陳平安臉上詭譎笑容,山本一木的腿,下意識哆嗦了起來。
“彆緊張嘛,隻要你們配合,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一定會讓你們少遭罪的。”
陳平安抬抬手,示意山本一木放輕鬆一點。
此刻,陳平安臉上笑意有多濃,心裡的恨意就有多濃。
山本一木四人,不過鬆井的情況稍微難受一點,他們就受不了了,當年,大夏國人被他們欺負的時候,心裡該有多絕望?
放過腳盆雞?
讓腳盆雞死得痛快一點?
對不起,陳平安沒有辦法替先輩們去原諒,如果放過腳盆雞,陳平安甚至死後都沒臉去見列祖列宗。
血債血償,這是世界定下的法則。
“砰!”
一記掌刀下去,山本一木身邊的助手應聲倒下,眼皮子緩緩蓋上了。
隨後,陳平安摸出一把短刀,慢慢走到山本一木跟前,刀尖在山本一木身上輕輕滑動,縱使隔著衣服,山本一木依舊能感受到強烈的殺意。
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讓人身上不自覺冒起雞皮疙瘩來。
“是你主動交代,還是我挨個挨個問?”
陳平安雖然兜裡沒什麼煙了,但這個時候必須點一根裝個逼,順便冷靜思考一下,接下來該如何讓山本一木痛苦得死去。
南極這破地方條件有限,能動用的“設備”實在太少,不然,陳平安非得讓山本一木等人,親身經曆一下,什麼叫做千刀萬剮。
給腳盆雞淩遲,陳平安必須要拿出自己最高的外科技術。
保證不傷害到一根筋,一根骨頭,將腳盆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
“閣下,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問什麼,你,你好歹給我一個提示啊。”
山本一木看著陳平安的刀尖,身體不受控製的哆嗦起來。
沒有人不怕死!
就好比腳盆雞的武士道一樣,什麼跟對手擂台決鬥輸了,什麼打了敗仗,剖腹自殺,以此來激發戰鬥力,腳盆雞管這種精神叫做武士道。
不過,陳平安專打武士道。
隻要有血有肉,就沒有不怕死的,沒死,隻不過沒有感受到死亡的恐懼罷了。
“提示?”
陳平安本想直接動用刀子,不過,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淡淡道:“那叫說說你們腳盆雞在南極的秘密基地吧,說詳細一點啊,彆逼我動手哦。”
“秘密基地?什麼秘密基地,我們沒有秘密基地啊。”
山本一木矢口否認,“我是政府派過來的科考隊伍,所以……”
“看來你是真的不老實啊,沒關係,我不生氣,一點兒都不生氣。”
陳平安笑容依舊,隻是,刀尖,慢慢劃破了山本一木的衣服,冷風找到了突破口,瘋狂灌入衣服裡麵。
寒風如刀,刮在皮膚上生疼生疼的。
但,這還不算完。
陳平安慢慢脫掉山本一木右胳膊的衣服,山本一木的嘴皮凍得直哆嗦,雖然胳膊被陳平安弄脫臼了,但痛覺仍在。
寒風襲來,山本一木的胳膊上,表麵湧起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哎,還是不夠冷啊,要不要我幫幫你啊?”
陳平安不想等得太久,扣住山本一木手腕的時候,一股勁氣湧入,陰寒襲來,山本一木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胳膊,逐漸變得僵硬,最後,直至麻木。
皮膚上,甚至凝結了一層白色冰霜。
夜晚降臨,溫度再次下降,山本一木已經忍不住要哭了。
“咚咚。”
陳平安突然用短刀刀背輕輕敲了一下山本一木凍僵的胳膊,發出的聲音清脆。
可是,就這麼輕輕的一敲,山本一木發現自己的胳膊,疼的不行。
“哎呀,終於凍上了,那才好玩兒嘛。”
陳平安臉上笑意更濃,一腳將山本一木踢翻在地,直接用刀,一點一點割下山本一木的手掌。
山本一木能親眼看見自己的手腕被割破,然後一點一點看到裡麵凝固的鮮血,筋骨,但是因為凍僵了,根本感覺不到疼。
可就是這種明明不疼,偏偏讓山本一木的靈魂都跟著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