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回去了呢!”董建說道。
“剛才在會議室裡,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王海問道。
“你也知道你說錯話了麼?”董建笑著說道。
“我錯在哪了?”王海問道。
“沈紅月跟林知行兩人再怎麼該死,他們也是家主的家人,他們死了,家主並不見得就真的有多高興,你看看,整個林家,家主這一脈,現在還剩下誰?”董建問道。
“就家主一個人了。”王海說道。
“所以啊…家主冷血,不代表絕情,資產千億,身手無敵,但是卻孤家寡人一個,要不是有夫人在,想來,家主身上最後一點的溫度,都要因為沈紅月跟林知行的死而消失了。”董建惆悵的說道。
王海歎了口氣,說道,“董先生,知家主者,非你莫屬啊。”
“其實我跟你一樣,也看不透家主,你真以為,一個帝都林家,就是家主最終的圖謀了麼?”董建問道。
“什麼?”王海愣住了。
他以為,林知命的最終目的就是帝都林家,但是現在看來,好像,還不僅於此。
那他真正的圖謀,到底是什麼?
“專心做好現在的事情,以後的路還很長很長。”董建說完,往前走去。
王海站在原地,隻覺得腦袋發麻。
夜色降臨在海峽市這個臨海的小城市。
這座城市說真的,林知命非常喜歡,不僅僅是因為他出生成長與此,更因為這座城市能讓他感受到溫度。
夜幕下的大排檔早已經撐了起來,街頭巷尾回蕩著小孩飯後玩鬨的聲音。
海峽市人有自己獨特的一套語言體係,這一套語言體係獨立於漢語之外,是海峽市人獨有的鄉音。
走在路上,聽著熟悉的“塞林木”“奧芝柏”,林知命就會覺得自己其實離最普通的生活並不遙遠。
請宋思晴吃飯的地方,是海峽市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館。
林知命提前讓人打了電話訂餐,所以這一頓飯無比的豐富,有海峽本土風味的醋豬腳,燉牛排,還有佛跳牆之類的。
這一頓飯不僅林知命吃的好,林婉兒吃的好,就連宋思晴也吃的很好。
她已經很久沒吃這麼好了。
宋思晴最近的經濟狀況非常糟糕,所有存款給了趙大龍,之後姚家跟林知命鬨掰,她的宏益建材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現在的宋思晴完完全全就是在啃老本,她穿的光鮮亮麗,又是古馳的衣服,香奈兒的包包,又是高檔化妝品,華麗的飾品,可是,她全身上下的身家加起來也就隻有三百塊不到了。
這是這麼多年宋思晴最窘迫的一段時間。
其實在半個月前,宋思晴還是有一兩千塊的,當時她打算先找個工作,然後用這點錢撐到下個月發薪水,結果林知命把林婉兒放在了她這裡,找工作的事情就耽擱了,而且,為了不讓林婉兒跟著她吃泡麵,她還打腫臉充胖子帶林婉兒去外頭吃了不少東西,這麼一搞,新工作沒找不說,口袋裡的錢還沒了。
一頓飯吃完,宋思晴打了個飽嗝,剛好林婉兒也打了個飽嗝,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思晴,我還從沒見過你吃這麼多,你不是怕胖麼?”姚靜驚訝的問道。
“我什麼時候怕胖了,我這麼天生麗質的,吃再多都不胖,不礙事的。”宋思晴說道。
“那走吧。”姚靜起身說道,“吃完飯走走路消消食,咱們去買點東西吧,我剛好護膚品用完了。”
“你去買吧,我還得回去投簡曆呢!”宋思晴無奈的說道。
“你去我公司上班不就行了,非要出去找工作,不嫌麻煩麼?”林知命說道。
“得了吧,我之前怎麼對的你我自己心裡有數,雖然咱們現在關係緩和了,但是我自己做錯了事情,可沒臉再去你那上班,我長得這麼漂亮,做個前台啊什麼的,多的是公司要呢,更彆說我還這麼有能力,放心吧,過幾天就能找到工作的。”宋思晴笑道。
“行。”林知命點了點頭,不再強求。
幾人一同來到了菜館外頭。
“知命,你送思晴回去,我跟婉兒去前麵商業街買點東西,一會兒你來接我們。”姚靜拉著林婉兒說道。
“行!”林知命點了點頭。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宋思晴說道。
“這麼點路就彆打車了,知命送你過去也就十分鐘的事情!”姚靜說道。
宋思晴本打算坐公交的,不過如果讓林知命載的話她可以省兩塊錢公交錢,這兩塊錢去買個彩票豈不是美滋滋?
一想到這,宋思晴也不再多說,坐上了林知命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