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被胡大龍嚇了一跳,剛剛丟進嘴裡的櫻桃,差點直接吞下去。
“咳咳……”
小姑娘直接往外咳了出去。
劉子夏一邊拍著月月的肩膀,一邊埋怨道“胡哥,你這是乾啥?瞧把月月給嚇得,這一整顆櫻桃咽下去,不得噎到她啊?”
“一時激動,一時激動。”
胡大龍摸了摸後腦,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月月,你沒事吧?對不起啊,剛剛是伯伯不好,太激動了。”
“沒關係的,隻要胡伯伯不再嚇我就行了。”月月很乖巧地原諒了他。
“嗬嗬……”
胡大龍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子夏。因為組織紀律,具體的案情我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跟你說,這件案子確實存在疑點,而且這個疑點就出在姑蘇電視台,我已經派人去重新調查了。”
“呼!”
劉子夏呼出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消息呢,感情就是這事啊?我已經猜到了,就是苦於沒有結果,也一直想不清楚,究竟是誰會去做這種事,想要把銳哥拉下馬。”
“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自然有我們公安機關去繼續偵查。”
胡大龍拍了拍劉子夏的肩膀,說道“你明天去看看李銳,有什麼想說的儘管和他說,不過我剛剛和你說的事,你不要去跟他說。”
“胡哥,你的意思是……”劉子夏眼睛一亮,說道“這件事你不會是在秘密偵查吧?難道是擔心有人去通風報信嗎?”
一般情況下,在看守所不論是親屬會麵,還是正常提訊,都是需要看守所民警全程陪同的,屋子裡也會有監控進行錄製。
不讓和李銳說這些,除了‘通風報信’之外,劉子夏也想不起出其他原因了。
“子夏,有些事看破不說破,懂不懂?”
胡大龍看了看時間,說道“好了,到6點了,我也下班了,我請你們父女倆去吃金陵特色菜。”
“那感情好。”劉子夏摸了摸月月的小腦袋瓜,說道“月月,你胡伯伯要帶你去吃好吃的,高不高興?”
“真噠?我高興!”
一聽說有好吃的,月月立馬精神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了。”胡大龍站起身來脫掉了警服,換上了一件常服,道“一會想吃什麼,儘管跟伯伯說,管夠!”
……
到了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餐之後,劉子夏把月月留在了酒店裡,讓她自己玩,並且囑咐她誰敲門都不要開。
畢竟看守所那種地方,還是不要讓孩子跟著去了。
金陵第三看守所,位於玄五區西南側。
胡大龍開著車子,直接停在了看守所的停車場。
下了車,劉子夏提著兩大兜吃的東西,跟在胡大龍身後進了看守所。
對這位市局排名第一的副局長,看守所的民警當然認識了。
所長親自接待了胡大龍他們倆,而劉子夏也享受了一把特權服務。
一路直開綠燈,還安排了一個特彆安靜的單獨會見室。
當民警把李銳從外麵帶進會見室的時候,劉子夏差點沒認出他來。
現在的李銳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頭發被剃成了板寸,眼鏡腿也崴了一條,身上穿著一件白色t恤,外麵套一件深藍色的坎肩,上麵寫著‘金看’。
看到李銳這副模樣,劉子夏那怒火,騰地一下就從心底冒了出來。
“銳哥!”劉子夏低聲咆哮道“這看守所裡麵,有人打你了?還是辦案機關打你了?”
儘管劉子夏帶著棒球帽還有墨鏡,但李銳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他滿是驚喜地說道“子夏,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廣粵軍區,觀看南海艦隊的軍演嗎?”
“我一聽說你的事,哪還有心思參觀什麼軍演啊?”劉子夏臉上帶著怒色,說道“你這眼鏡是怎麼回事?還有頭發?”
“不小心摔了一下,頭發不是每個人進來都得剃嗎?”
李銳戴著手銬的右手,抓了抓頭,道“我真的沒事。嗯?不對,你說你拋下軍演,過來的?”
說到後頭的時候,李銳總算回過神來。
軍演啊,為了他的事,這小子直接放棄觀看軍演,跑到金陵來了?
“嗯,反正軍演也沒什麼好看的。”
劉子夏不在意地說道“彆管我了,我說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昨天看到網上的消息,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自己這雙眼睛。”
“還能怎麼回事?”李銳無奈地坐到了椅子上,陰沉著一張臉,說道“被人給設計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