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急著要將長生送到周國去。”徐月笑道,知曉穆同成留有後手,她便沒什麼好擔心的!
次年二月,梁國任定國公司馬雲逸為靖遠大將軍,集八城之軍二十餘萬,北上迎擊魏軍。
華陽城北魏軍營
”報!大將軍,約二十萬梁軍正在向華陽城趕來!”魏軍斥候急入帥帳稟道
”主帥何人!”一名三十歲模樣,銀甲玉麵的將領問道
”梁定國公司馬雲逸!”
”哦!原來是他。”玉麵將領笑了笑
”大將軍,司馬雲逸是宿將,不可力敵,我們先撤回隋陽吧!”一名四十多歲,闊臉大耳的將軍言道。
“嗬嗬梁國能入我秦爽之眼的將領,隻有穆同成,司馬雲逸麼足謀少斷,不足慮也!”玉麵將領仰頭笑道,此人便是魏國名將秦爽,任將以來,未嘗一敗。
“傳令!令博雲將軍暫緩攻擊南門,若敵軍出城不必追擊,任由其逃離!令韓定遠將軍加大北門攻擊力度!”
“得令!”傳令騎將,躬身領了令牌,退出帥帳。
與此同時,梁國靖遠大將軍司馬雲逸,領著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往華陽城趕來。“大將軍,末將想不明白,魏軍為何會在隆冬之際進攻我大梁。”司馬雲逸右側一名五十多歲模樣的副將對他拱手道
司馬雲逸搖搖頭,緩緩道“你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現在這都不重要了。”
“末將聽聞康國公在廟堂上,反對出兵?!”
司馬雲逸望著華陽城方向,淡淡道“廟堂上的事,有陛下決議,吳將軍,我等隻需奉命行事就行。”
在距華陽城五十裡處,隱約有數千黑甲騎兵朝援軍奔來。“結陣,戒備!”吳將軍對身後參將吼道,那參將得令,急速往後傳令去,邊跑邊嚷道“有騎兵,結陣!結陣!”
訓練有素的,斧兵盾卒,快速四散開,將弓箭兵及騎兵,團團護住!弓箭手,張弓引箭,做好戰鬥準備。
“我乃華陽城武尉夏侯暢,奉城主郭陽之令前來接應援軍!我乃華陽城武尉夏侯暢,奉城主郭陽之令前來接應援軍!”領頭的黑甲將軍,大聲呼喊道,果然黑色旌旗上繡著‘華陽尉夏侯’五個臉盆大的白字。
司馬雲逸舉起右手,示意弓箭手不要攻擊,他吐了口唾沫,冷冷道“郭陽這頭豬!”
魏將韓定遠狂攻華陽城北門,城主郭陽俱敵,與親信商議決定,以迎接援軍為名,帶著金銀細軟出城,出城後親信壓著財物往東逃去,郭陽則偽裝成隨從,與夏侯暢一起奔司馬雲逸而來,這謀劃,簡直天衣無縫。隻是可惜華陽城百姓與商賈,轉眼間即成魏軍奴隸。
夏侯暢急急趕來,被司馬雲逸的親衛給擋下來。“這位將軍,我乃華陽城武尉,特來拜見靖遠大將軍,煩請代為通報!”說完遞給親衛一封信件,信件下附著一張金票。
親衛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他,一揮手,十數名持斧盾黑甲軍士直接將夏侯暢推出去,夏侯暢見不著司馬雲逸,轉身就來到一名皮膚白皙,臉部微胖的親衛處,低聲道“郭大人,定國公的人,不讓我等見他。”
“你塞錢沒?”郭陽問道
“給他,他不要?”
“這世道還有不愛錢的人。”郭陽摸著肉乎乎的腮幫子,低頭尋思道。夏侯暢稍微有些緊張,郭陽給他十張一百梁金的金票,他隻遞給親衛一張。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夏侯暢問道
郭陽拍拍微微凸起的肚子,淡淡道“我們就在他們邊上紮營,這樣魏軍也不敢來攻,我們也不算臨陣脫逃!”
“大人英明!”夏侯暢恭維道,他心裡終於鬆口氣,貪墨賄銀之事,總算蒙過去。
華陽城騎兵在援軍邊上紮營的事,如此搞笑的布置,被魏軍斥候探得,斥候將之稟告給秦過。“哎昏君,蠢將!”秦爽歎道,他擺擺手將斥候打發出去。
“大將軍,不如我們子時出兵,給那司馬雲逸一擊如何?”一名四十來歲,紅臉炸須的將軍拱手道
秦爽擺擺手,淡淡道“不必了,韓將軍,如此積弱的武備,猶如板上豬肉,隨時可剁之,現如今我們已拔取三城,且又是隆冬,沒有必要白白犧牲士卒性命。”秦爽拒絕韓定遠的建議,轉而下令讓士卒加緊搜刮華陽城中富戶財物。
梁軍那邊,司馬雲逸也是一名宿將,見華陽城騎兵駐紮在援軍周邊,心裡便知華陽已經淪陷。
“哎華陽的百姓要遭殃了!”司馬雲逸遠眺火光滔天的的華陽城,哀傷道。作為梁國的上柱國公,司馬雲逸雖有些私心,卻仍不失為一名良臣。
“公爺,這不是您的錯,忠言逆耳!”站在他身側的一名白臉書生,肅聲道
“榮成啊,我是不是老了?怎會如此怕事呢!”
名叫榮成的白臉書生,淡淡道“公爺,有些事,即便搭上您全族也是無法改變的,康國公便是最好的佐證。”
梁昭文十一年五月,靖遠大將軍司馬雲逸,領二十萬大軍,救援華陽失敗,華陽城陷落於魏大將軍秦爽之手,自此魏軍以傷亡一萬餘人代價,奪得梁國三座邊城,直逼梁國北方咽喉之地,鳳舞關。消息傳回福寧城,舉城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