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院,本侯很喜歡,龐大人多謝了!”穆長川拱手道
龐由受寵若驚,趕緊躬身道“卑職應該的,卑職應該的!”逛完宅院,已是黃昏,穆長川讓徐安,抽二十名最精銳的甲士,住進去,開造做飯,其餘的都住進軍營。龐由見隨穆長川進來的都是甲士,無一女眷,心中有些好奇。
“侯爺,您這怎麼連個侍女都沒有啊?”
“”這句話,戳中痛點,徐遠誌一粗人,自夫人去世後,常年不近女色,派人送穆長川來就封,居然忘記給他安排侍女丫鬟。
“路途遙遠,帶著侍女多有不便。”穆長川訕訕道
“哦?是這樣啊,侯爺,本地倒是有許多流離失所的滕女,不如卑職選一些送來侯府聽差,您看如何?”
這事穆長川求之不得,這幾個月來,他的衣物,都是那些甲士幫忙洗的,軍營之人,手腳重,心也不細致,洗破衣服不說,原本沒異味的衣服,洗完後,汗味濃重無比。
隴川府,沒有好的酒樓客棧,龐由無法給穆長川接風洗塵,心中頗為不安,早早的就遣人選得十數名麵容嬌美的滕女,送到侯府。
“侯爺,那些滕女中,有四名劍修!”為確保不被歹人混入,那些新進的滕女,譚未都見過。
“幾品?”
“一品二道兩人,一品三道兩人!”
穆長川笑笑,如今的他已是二品四道的劍道修為,區區一品的劍修,能耐他何。穆長川擺擺手,輕聲道“先不用管她們,盯著就好!”穆長川不願打草驚蛇,現在混進來的是一品劍修,若將她們都打發,沒準下次來的就是五品或六品的劍修,那才叫麻煩。
“對了,以後臟的、累的、苦的活都給那四名劍修做!”
譚未點點頭,示意明白。
在侯府宅了三天,穆長川覺得應該到隴川城四處轉轉,畢竟這是他的封地,府裡百姓都是他的衣食父母。次日,穆長川一早就提劍,領著譚未還有四名穿便服的甲士,步出侯府大門。
今日的隴川府風急雲重,似要下雨,官道上隻有寥寥數名百姓神色匆匆的趕路。穆長川帶著眾人,登上城牆,他極目向四周望去,地勢東高,西低。
看著西麵,奔騰而過的洪江,穆長川心沉穀底“這裡地勢如此之低,一旦遇到梅雨季節,隴川府十之七八要變洪澤。”他在城牆上邊走邊看,越看心越驚。
“來人,去請龐大人過來。”
“得令!”一名便服甲士,拱手道,為方便龐由找尋自己,穆長川就不再走動,原地等候。涼風吹過,穆長川青發飄揚,他閉眼揚起頭,深吸一口氣。半個時辰後,龐由與甲士急促步伐,傳入穆長川耳中,他緩緩睜開眼。
“侯爺!”龐由拱手道
“龐大人,河堤似乎沒有修吧?!”穆長川冷冷道
“”
“朝廷沒撥款,或是你貪墨了?!”
龐由瞧見穆長川臉色難看,心中一緊,猶豫一陣,歎口氣道“罷了,侯爺既然問及此事,卑職索性就全說出吧。”龐由直起身子,側頭看著不遠處的洪江,眉頭緊皺道“隴川府是離滕國最近的地界,三十年前,這裡物貿還算繁盛,大約十年前,梁魏一戰,梁國丟失三城,滕國看到梁國武備衰弱,便也打起隴川府的主意,近十年內,多次占領過隴川城,卻又退出去。”
“退出去?為何?”穆長川奇道
“隴川府地處大梁西南邊陲,常年多雨,一旦暴雨,隴川府即變為洪澤,滕國奪得此府,卻無法堅守,不得不棄城。嘗到苦頭的次數多了,索性他們也不要隴川府。朝廷見洪江還有這樣的用處,也就不讓修堤。”
奇葩的理由,聽得穆長川目驚口呆。“難怪,一路之上,朝廷連個暗殺的刺客都不派,一個侯爺在這裡,就算梁國肯放過自己,滕國也會惦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