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往日無仇,今日無怨,為何屢次針對於我!”常琉璃嬌斥道,眼前這個盜馬賊,她以前並未見過,常琉璃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於他,為何屢次遭其折辱。
“往日無仇,郡主,您貴人多忘事,我便是你欲殺死的那位康國公之子,隴川侯穆長川。”提起刺殺之事,穆長川仿佛占得道理,語氣便也霸道起來。
“哦!原來是你,那就給我個痛快的吧!”見是穆長川,常琉璃便知,自己在劫難逃,也不再自取其辱。
“這個不能給,我找你來,是要放你,當然還有件事要與你商議下!”穆長川稍微緩和下語氣,淡淡道
常琉璃冷眼盯著穆長川,眼中都快冒出火來“放了我?你會後悔的!”
“所以我要與你商議下。”穆長川心想,乖乖,這女子可是匹烈馬呀,到這個時候,還如此趾高氣昂。若非自己決意歸附,還真有可能將她殺掉。
“何事?”常琉璃銀牙緊咬,強壓心中怒火。
“我欲投靠郡主麾下。”
“你不怕我反悔,出去後將你淩遲?”常琉璃冷笑道
“郡主,咋們這事,說到底,是你欲謀害我在先,我若是那卑劣之人,似郡主這般的花容月貌,這些日子,我可不一定能控製的住啊!”穆長川大步走到常琉璃麵前,忍者強烈的臭氣,古怪笑笑,
“無恥!”常琉璃連忙後退幾步,怒目而視。
“落花有意附,流水無情!郡主,我說過,我會放你,就這樣吧,譚未,給郡主鬆綁,讓卓玉帶她去洗個澡。”被常琉璃拒絕,穆長川皺起眉頭,神色間有些悵然,揮揮手讓譚未將常琉璃帶出去。
常琉璃詫異的看著穆長川,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劫匪,見穆長川言語,不似假話,常琉璃神色才稍稍平複下來,若能保住清白,活著出去,也沒什麼不好的。
譚未替她鬆綁,將她帶出,交給卓玉。兩個時辰後,常琉璃再次來到大堂,一襲白衣的她,宛如仙子下凡。
“珊珊!”穆長川麵露驚喜,竟有些恍惚,他赫然站起身,顯然穆長川倉促之下,將常琉璃誤當成蕭珊珊。
“珊珊?”常琉璃連忙後退幾步,嘀咕道
“哦,看見郡主,我想起一位故人,郡主勿怪。”回過神來的穆長川,淡淡道,他投靠常琉璃的目的,便是要借助其資源,尋找失聯已久的那位女子。
“我可以招安與你,不過你的那些甲士麼”常琉璃沒在這事上糾纏,在沐浴時,卓玉與她談過話,此次回來,常琉璃已經改變主意。不過能否收編梁國甲士,這不是她能做主的。
“他們回梁國,你不用擔心。“穆長川見常琉璃改主意,稍顯詫異。
“如此,甚好!”洗去身上的汙垢,常琉璃的心情好上許多,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不那麼淩厲
兩天後,徐安與龐由帶著近三千甲士啟程回梁國。站在莽山高處,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穆長川懸在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落下來,數千人的吃喝,在物資匱乏的莽山,能堅持一年,已到極限。
“侯爺!”卓玉的聲音在穆長川身後響起。不遠處,譚未抱劍靜靜的守護在一旁。
“你真的不走?跟著我,前路難測啊!”穆長川扭頭看著,麵容清純的卓玉,笑道
“侯爺去哪裡,婢子就跟去哪裡!”卓玉淡淡道
“你們三個,還不快走,在那磨嘰什麼呢。”往山下走的常琉璃,停下腳步,轉身,抬起頭,對穆長川他們,嬌斥道,
穆長川笑笑“走吧,主子在催呢!”說完,便向常琉璃走去,卓玉與譚未緊隨其後。
莽山本無路,到處是荊棘。譚未在前,穆長川在後,四人依次,緩慢前進。走過三天,常琉璃他們,終於遇到滕國搜尋大軍。
“末將海客,拜見雲揚郡主!”一名穿烏色輕甲的年輕將領對著白衣飄飄的常琉璃跪拜道
“嗯起來吧!”常琉璃點點頭,繞過年輕將領,往他身後大樹下,一麵相敦厚的男子走去,這敦厚男子,便是景陽王世子常南山。
“哥!你來啦。”常琉璃與常南山打招呼,語氣間,毫無異樣情緒。
常南山伸出雙手,扶住常琉璃香肩,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關切道“你沒事吧!”
常琉璃搖搖頭,回道“我沒事,毫發無損!”說完,她回頭看著穆長川,見其已經被滕國甲士給圍起來。心中稍顯快意,也不過去解圍。
“侯爺。”甲士的肅殺之氣,讓卓玉恐懼。
“沒事的。”穆長川安慰她,接著,又對著不遠處,述說親情的常琉璃,喊道“喂,那女子,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此語一處,卓玉與譚未,皆瞪圓眼眸,看著穆長川,尋思這世界竟有如此無恥之人。
“那些是你的恩人?”常南山驚訝看一眼,穆長山三人。
“無恥!。”穆長川的話語,讓常琉璃怒火中燒,她想不到穆長山會如此無恥,明明是劫匪,偏偏說自己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