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衛!
“琉璃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穆長川尋思,他雖拒絕那些女劍修跟隨,但亦覺得以後要與諸多鷹衛建立聯係,僅靠封天越一人是不行的。
“夫君……夫君……”穆長川想的深遠,恍惚中就出起神來。
常琉璃的輕呼聲,使穆長川收攏心緒,他對常琉璃笑笑。
“夫人說的是,我會再尋幾名身手好一點的劍修護衛,不過我真的不願意被女劍修跟隨!”
見穆長川有妥協的意思,常琉璃的心,頓時就軟下來。她點點頭,不再堅持給穆長川配備女劍修。
“紫月,你將諸位修士帶下去吧。”常琉璃遣紫月將穆長川喊到後院,本意是要將女劍修介紹給他。如今無法說服穆長川,女劍修再留在後院也沒意義。
“是!郡主。”紫月應下,領著諸位女劍修,轉身離去。
看著那幾名女劍修遠去的背影,穆長川搖搖頭。在劍道六品以上的劍修眼裡,這些女劍修也不過是些炮灰而已。而府裡真正需要高階劍修護衛的是常琉璃,而不是他穆長川。“琉璃,日後讓譚未護衛你吧!”
“我不要!”常琉璃拒絕,穆長川頭扭回來,眉鬆嘴張,訝道“為何?”
常琉璃撇一眼,遠處黑衣飄飄,抱劍而立譚未,搖搖頭,輕道“我不喜歡男劍修。”
穆長川聽完這話,表情似笑非笑,嘴中吐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來。“我也是劍修”
“夫君……你當然是例外呀!”常琉璃美目傳顰,聲似酥散,其嬌羞之狀。令穆長川苦笑不得“這談個劍修,居然也能撩起情絲。”
“你是藩王之女,身份特殊。如今我們又在邊城,日後你被刺客襲擾,估計會成家常便飯。你們那些女劍修,有四個我雖看不出其修為,想來不會超過五品。”任我行告訴過穆長川,名門大派劍道六品以上的劍修,是極少願意做俗世權貴護衛的。願意巴結俗世廟堂的高階劍修,基本都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需要他護衛時,我尋他便是。”
見常琉璃不願意讓譚未常護左右,穆長川也不勉強“既如此,那先這樣吧。”
常琉璃個急性子,見事已談完,也不等龍登雲過來交接,就遣卓玉去喚紫月帶名女劍修及十名甲士,與自己巡城去。
後院中,譚未與封天越二人,見常琉璃離開,便走近穆長川身邊。
“天越,你那客棧裡還有鷹衛的人嗎?”穆長川將烏雲劍立在地上,目光盯著滿臉笑意的封天越。
封天越抱劍執禮回道“回大人話,客棧裡,還有四名鷹衛的人,是當年老統領,令我潛伏在定襄城時,遣於我的幫手。”
“如今他們在定襄,已無作用,讓他們來靜安吧,我這裡還缺些人手。”
“”是,我即刻就去領他們來。”封天越應道,話畢,他對譚未笑著點點頭,轉身就往馬廄走去。
穆長川看著封天越漸行漸遠的背影,眯起眼睛,緩緩開口道“譚未,等紫鷹都尉回來,需要再辛苦你與卓玉去趟莽山,選處鷹巢。”
穆長川之所以將鷹巢的地點選在莽山,是因為那裡人跡罕至,最為隱秘,不易被藤國廟堂發覺。
“卓玉的背景清白嗎?”譚未詢道
“已經確認過!”穆長川借著黃安驛站行刺之事,假手於景王府將卓玉的底細也調查的清楚。
卓玉原本是定襄城邊府一富商之女,舉家遷徙過程中,遇流兵洗劫,父親與家人皆被屠,卓玉跳崖未死,後蓬頭垢麵輾轉來到隴川府,其身世也挺淒慘的。
。。
來到靜安的第三日,卯時,穆長川醒來,沒有聽到熟悉的呼吸聲,他扭頭往床裡看去,不覺笑起來。
“奇怪,往日不入辰時,便不起床的人,今日如何這般勤快!”
穆長川估計忘記,常琉璃今日要與龍登雲交接靜安城諸事。她剛入卯時就起床來,為不吵醒穆長川,就領著卓玉及數名侍女去書房更換官服。
代管靜安城主事宜的龍登雲,此刻正領著靜安城武尉黃定延、吏督宋漢庭及度支令李末零、刑獄令趙福、治學令唐勇平,內政令劉無忌等一乾靜安城屬官,在城主府正堂與常琉璃辦理交接。
滕國的廟堂機構與其他諸國無二,名義上城主總攬一城文武諸事,屬官中,武尉理城防,吏督理民事。度支令分理城中一應錢財事物,刑獄令管刑獄,治學令管一城禮儀、學議,論試,內政令監管諸官。
穆長川搖搖頭,來到圓桌邊,將溫茶飲儘,穿好黑袍,整理好發髻,就提起劍就出門去。走廊裡,侍女行色匆匆,但見到穆長川,依舊紛紛給他行禮、讓道。
“今天有什麼要事嗎?”見到侍女與仆役狀態與往日大不一樣,穆長川心中頗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