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旋風”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所有氣血全部流向雙拳和雙臂,青筋暴起,肌肉膨脹,他更是呲目欲裂,整個臉龐都開始扭曲。
看似不到三寸的距離,可一雙鐵拳就是難以前進分毫,最後的結果,反而是“花旋風”的雙腕支撐不住,直接粉碎。
其他幾個親近頭領見此情景,紛紛叫嚷道:“大家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管他是皇親國戚還是天王老子,也嚇不到咱們。
“點子紮手,大家夥並肩子上啊。”
小殷此時已然把天師的交代拋到了腦後,什麼招安不招安,招甚鳥安,大聲道:“還敢動手,真是反了你們。”
話音未落,小殷已經掄起拳頭,與眾人打成一團。
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一號的人物,不是這個會主,就是那個幫主,當然不是庸手,隻是跟小殷這種天縱奇才比起來,還是完全不夠看的。
一時間,雖然沒有鬨出人命,但被小殷打得哭爹喊娘,就好像成年男子衝入一群孩童之中,摧枯拉朽。
宋懷義沒有動手,隻是臉色鐵青地看著這一幕。
經過這麼一鬨,所謂的大聚義完全成了大鬨劇,什麼天書天命,什麼朝廷忠義,全都成了笑話。
盧先生死死地盯著小殷,更是大恨。
眼見謀劃將成,誰成想不知從哪裡冒出這麼一個煞星,攪了個天翻地覆,這讓他怎麼跟公子交代?
隻是這個盧先生沒有想到,他盯著小殷,小殷也盯上了他。
突然之間,小殷左手將“花旋風”的身子高高提起,右手拉住他的左膀向外扯去,喀的一聲,硬生生將一條手臂連肉帶骨扯成兩截,這可是用利器斬斷手臂不能比的。
小殷將斷臂與人同時往地下一丟,“花旋風”幾乎痛得暈死過去,斷臂傷口血如泉湧。眾人無不失色。
小殷隻是一晃,已經朝盧先生掠去。
盧先生不由吃了一驚,任誰也能看出來,這個女子修為之高,隻怕是直追當年的“掌櫃”,自己如何是對手?
盧先生便要向後退去。
便在這時,一直不曾出手的宋懷義終於出手,竟是替盧先生擋下了小殷的一抓。
小殷小小吃了一驚,雖然她沒有使出全力,始終都是收著的,但這個宋懷義最起碼也是無量階段的修為。
這樣的人僅僅隻是一個四品祭酒道士?
可見其誌不小。
宋懷義平時深藏不露,等閒不會顯露修為,不知情的還以為他隻會邀買人心,殊不知能威震江南部分地區,手底下沒點真功夫是萬萬不行的。
這些江湖草莽短視無知不假,但是狡詐凶險卻有過人之處,想要降服他們,隻靠智取卻無修為,必遭反噬,必要時候還得武力鎮壓。
小殷壓著修為與宋懷義交手過招,還是給宋懷義極大的壓力,無他,隻因小殷的路數太過詭奇。
這也是頂尖教育資源的體現,一眾長輩不可能隻教道理不教真本事,小殷跟著這個學一點,跟著那個學一點,就算隻學個皮毛,入不得齊玄素、秦權殊這些人的眼,但對於江湖人來說,那也是神乎其技了。
轉眼之間,宋懷義已經落入下風,那個盧先生則眼見形勢不對,轉身就走。
小殷深知這些江湖草莽不過是癬疥之疾,道門大軍一到,頃刻覆滅,那個隱藏在幕後的謝三公子才是心腹大患,此人多半就是謝三公子的親信,將其抓住,便可知道謝三公子的所在。
隻聽得小殷大喝一聲,揮手間把宋懷義打飛,再次抓向盧先生。
就在此時,一把長劍斜斜遞出,就好似憑空出現一般,阻住了小殷的這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