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太陽剛剛升起,葉嫊這邊則到了該入睡的時間了。掛斷了來自在倫敦的兒子的電話,又想起顧清深,莫名的失落。
看著已經息屏的手機屏幕。
真是不敢想象啊,她在二十出頭的年紀竟然有孩子了。
這是未出國前的葉嫊從未想到過的。她一直以為自己回毫無牽絆的孤獨終老呢。
沒想到,不光有了思念的男人,還有了無法撒手的兒子。
葉嫊也隻有這麼一會兒傷感的時間,她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急匆匆回國,歐洲的工作還沒有徹底完全交接,她需要與歐洲時差同步連續開兩三個小時的視頻會議。
第二天,依舊要準時去華國分部上班。
這種生活看起來疲憊不堪,其實,就算讓葉嫊睡她也睡不著。
而安眠藥那東西,葉嫊也已經起了抗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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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某私人國際醫院
今天的醫院,頂層已經被清空,到處都是黑衣人和各種裝備。
頂層隻有一間豪華套房,這間套房裡的白色大床上正半躺著一個男人,兩旁擺放著精密且複雜的儀器,無數條線連接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此刻,這些儀器實時監控著這個男人的身體狀況。
他現在醒著,上半身靠著靠枕,麵前擺放著桌板,桌板上放著電腦,他的眼神專注的注視著電腦屏幕。
陽光明媚,照耀在病房的的地毯上、床上,看起來暖暖的,卻清冷的沒有溫度。
到處都是白色的病房裡,唯有孤獨相伴。
男人金白色的齊肩長發蓬鬆的自然散落,純白色的病服襯的這人麵色更加蒼白,金絲框的眼鏡下是一雙碧藍色的眼眸。
典雅立體深邃的五官,即便是一臉病態的倦容也無法遮掩這種文藝複興時期的美,複古華麗又低調。
看他的臉會讓人沉迷,可是若是直視那雙碧藍色的雙眸,裡麵透著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深邃的目光如同寒冷的深淵,像是要吞噬掉什麼東西。
細看,這個男人的麵貌與羅伯特有七分相似。
這個男人正是羅伯特的哥哥,喬納森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亞倫·喬·亞曆山大·喬納森。
同時也是喬納森家族至高無上的掌權人、族長。
還有很多頭銜,什麼護國公、喬納森公爵、英女王的表哥。
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被這麼多尊貴的頭銜壓的喘不過來而導致的。
安靜的隻有儀器響的病房,突然來了一紅發大漢,身材十分彪悍,在那一站仿佛就是一座不可移動的大山。
他是亞倫手下一支秘密隊伍的小組長,負責情報、保密、秘密通訊任務,他有一個很長的名字,簡稱巴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