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亞瑟換好拖鞋,他才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抓住葉嫊兩條腿,一點一點的將褲腿給挽了起來,省的萬一被絆倒。
剛開始,顧清深摸上她小腿的時候,她下意識就想踢。可被顧清深真的禁錮住時又老老實實的隨他意。
顧清深會親自給她挽褲腿,她心裡是詫異的,再想想以前顧清深還給她係過鞋帶、脫過鞋、揉過腳踝,挽褲腿又變成了一個不值得驚訝的、無可厚非的隨意舉動。
客廳裡,顧清深和葉嫊有他們兩個人的小親昵。廚房裡,就有霍天和顏寧光明正大的親密無間。
顏寧專心揉著米團,霍天從顏寧身後抱住,摟住顏寧的腰,下巴墊在顏寧的肩膀上,臉貼在顏寧的耳垂、脖子處,要多粘人有多粘人。
“顏顏……”霍天拖著長音撒嬌,葉嫊在客廳都能聽見,又是一身雞皮疙瘩。
霍天的鼻息噴灑在顏寧耳垂敏感出,癢癢的。想到外麵還坐著三口兒人,顏寧冷著的臉已經格外的發燙。扭扭腰,試圖擺脫,脫不開就是趕人,道:“鬆手,做飯去。”
霍天就是不鬆手,黏人的很。
“我今天特彆想吃京八件裡的棗花餅,顏顏。”
“……隻有糯米糕,愛吃不吃。”
突然想吃棗花餅,惹得費勁兒揉米團的顏寧有了脾氣。
被凶了的霍天,委屈巴巴的退到一邊兒趕緊幫忙做早飯。
聽到這話的葉嫊和顧清深,反倒反應比較大,他們倆人本能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明白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棗花餅…霍天不怎麼喜歡的東西,但是京八件裡棗花餅的寓意可不一樣。
想到這層,葉嫊渾身一個抖擻,似是被狗糧惡心到了。
葉嫊看了這一幕幕,轉頭就煞有其事的教起了她寶貝兒子。
“阿瑟,看著沒?你將來可不能學他哪樣。”葉嫊指的是霍天。
顧清深對葉嫊的說教完全不讚同,對亞瑟道:“彆聽你媽胡說八道。你是男人,將來有了喜歡的女孩子就要拿出氣魄,快準狠的拿下。軟硬不吃的就磨,用滲透戰術,滲透到她的生活中。”
“切!你怎麼知道將來不會厭倦?你怎麼敢確認是新鮮感還是真的喜歡?”
這大概就是葉嫊不婚不戀的原因吧。
聽到葉嫊這一番言論的顧清深,一口悶氣憋在心裡,撞得五臟六腑都悶悶的。
他有時候真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真心都讓葉嫊拿去喂了狗?
顏寧端著盤子從廚房裡出來,叫葉嫊喊人:“喊他們來吃飯。”這算是及時打斷了可能會爆發的矛盾。
一直以來,顏寧就是看著顧清深、葉嫊這場無頭無尾的感情過來的人之一。尤其是這些年她和葉嫊幾乎是同進同退,更加明白葉嫊是個什麼心理。
葉嫊這個女人啊,打心底裡就不相信愛情。自然,顧清深的一腔深情總是被她無視掉了。
早飯的隊伍有點浩浩蕩蕩。
兩位老太太,兩個小孩,除了言子寧補覺、白禎接到電話急著走了,就還是昨天晚上吃晚飯的那些人。
這些人圍著餐桌吃飯大有一種過節團聚的樣子,但是真拿過年的規模比,那就小了。
吃完早飯,上班的上班、學習的學習、睡回籠覺的睡回籠覺。
除了老太太們日常出門打麻將去了,例外的就是,顧清深和亞瑟出門了。
這兩人讓葉嫊感到意外啊!偏偏還不告訴她,出門要乾什麼。
她隱隱約約聞到了到了“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