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貼在書房門板上,聽見書房裡傳出來的嘰裡呱啦一大堆英文,是葉嫊的聲音。
猜測她是在處理工作,顧清深就沒有打擾,提著購物袋先進了臥室。
坐在臥室大床上,他忍不住的猜測那個蛋糕的意義。
阿瑟說葉嫊每年都會這麼做,那是不是可以證明這七年,葉嫊同樣在思念他,起碼每年第一天是的。
但萬一隻是新年第一天的慶祝呢?
看到葉嫊回來了,顧清深心裡也並沒有覺得安穩。
他時刻擔心葉嫊什麼時候又會離開,離開了還會不會再回來,擔心著卻又不敢太過主動熱情,害怕會再次嚇跑葉嫊。
無數次想試探自己在葉嫊心目中的地位,卻又怕葉嫊會煩他那樣的試探,怕葉嫊會覺得他是個得寸進尺的人。
總之,顧清深變得不像以往那個強硬、果斷的自己,但像個有人味兒的人了。
顧清深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著葉嫊結束工作。
等葉嫊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天已經灰暗下來了,大概快六點了。
一個下午,她不是在講電話就是在開視頻會議。尤其是董事會會議,簡直了,冗長繁雜又無聊的長達了兩個半小時。
等基本處理完畢,她已經是饑腸轆轆,準備洗個頭再下樓吃飯。
剛推開房門就看見一幕詭異的畫麵。
打開臥室門,就看見顧清深坐在床上,身邊放了一堆購物袋,一手拿著一個胸衣,若有其事的摩挲來摩挲去的,時不時還點個頭。
這屋就她一個女人,不是她的能是誰的。
葉嫊急切的想要奪回胸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上撲。
顧清深正在琢磨著這胸衣的罩杯、材質,一個不防,被葉嫊撲了個滿懷。
顧清深還是本能的先護住葉嫊,扶著葉嫊是腰,老老實實的被撲躺在床上。
葉嫊搶過顧清深手裡的胸衣,惱羞成怒的低聲罵了一句:“變態!”說完就翻身到一邊兒去了。
被搶走東西的顧清深看著葉嫊發紅的小臉和把內衣往被子裡掖的動作才反應過來這聲“變態”是什麼意思。
不由得失笑出聲。
葉嫊聽見這陣低笑就覺得刺耳,又惱又羞的瞪了一眼躺在身邊笑個不停的男人。
“笑屁啊,有什麼好笑的。我這尺寸不小了,好不好。”葉嫊這欲蓋彌彰的表達,將此地無銀三百兩表達的淋漓儘致。
聽了這話,再不明白葉嫊是在惱什麼,那顧清深可就是個大傻子了。
這兩人想的、講的,牛頭不對馬嘴。
顧清深是在估量他買的內衣尺寸和材料行不行,而葉嫊想的是顧清深在估量她的尺寸大小。
他一邊笑著一邊將購物袋裡的東西全都倒在葉嫊身上。
“有什麼好遮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小。”
聽聽,聽聽,這虎狼之詞啊,簡直完美。
顧清深這句話,讓葉嫊又想起了好多年前,上學的時候發生的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