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婆娘有點凶!
袁譚公子身邊的文臣謀士,相比其三弟袁尚來說,略顯微弱。
不過,論其武將能力強弱來說,彭安將軍隻能排到第三。
跟隨袁熙約莫兩年之久的王鐵錘,自從在遼東闖禍被遣送至平原之後,大哥袁譚礙於弟弟的薄麵,分派王鐵錘跟隨彭安,擔任他的副將。
自此以後,兩人便形影不離,為大公子袁譚鞍前馬後。
…………
冀州城西二十裡,小河東流。
大將彭安俯地仔細細察了一番冀州兵所遺留的腳印,又趴到河岸上仔細地看了看,最後又出人意料地順著河岸往東走去,身後的王鐵錘一行亦步亦趨,策馬緊緊相隨,但諸人的表情卻各不相一。
這條小河,水勢自西向東。
彭安眾人,駐足南岸。
往東步行約數百步之遙,彭安將軍忽然駐足,引頸翹首望河中片刻,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王鐵錘見狀問道“將軍,可有發現?”
彭安將軍拍了拍手,淡然道“鐵錘,我們立功的機會來了。”
王鐵錘先是愕然,旋即赫然一跳,失聲道“將軍的意思是,引水東渡,水漫冀州城?”
彭安將軍不屑地看了一眼王鐵錘後,嗤笑道“冀州地處高地,防守嚴密。水淹冀州,哪兒那麼容易得手?”
“哎,原以為將軍發現了一個妙計!”
王鐵錘聽後,一聲歎息,興致全無。
彭安將軍見鐵錘鬥誌暗淡,不忘寬慰道“鐵錘不要喪氣嘛,不過現在令人可喜的是,現在大公子正率領大軍與袁尚在冀州東側一帶惡戰,我們可借此機會夜襲南皮,燒掉他們的後備糧倉!”
經彭安將軍如此一說,王鐵錘頓時徹底醒悟過來,驚歎道“噢,我怎麼沒有想到南皮這個好地方,明白了,明白了!若到那時,一旦袁尚派軍前來支援,我們可借助綠水,水淹冀州大軍。”
話音落下,彭安將軍放聲大笑“哈哈哈,我說鐵錘啊,你總算是開竅了!”
“……好吧!”王鐵錘一臉的黑線,很是無語。
突然驚醒道“不過……大公子給我們的命令是攻打冀州,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有違公子的軍令?”
彭安將軍緩緩點頭,頓時愕然,稍微再度義正言辭道“兵法有雲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隻要我們能順利引誘冀州軍分兵向北救援南皮,到那時公子那邊的正麵壓力就會減輕,我們三部兵力的進攻力度就會加大,最終攻克冀州,不在話下!”
王鐵錘思索了片刻,點頭同意道“將軍言之有理!好,既如此,末將王鐵錘一切遵從將軍調令!”
副將王鐵錘沒有意見,已經舉手讚成了,作為他的主將,彭安於是立刻決定按此執行“那好,我們即刻開始斷水。”
“諾!”王鐵錘拱手拜道。
隨後,隻見王鐵錘調轉馬頭,環視全部將士,大喝道“全軍將士立刻下馬,火速斷水!”
眾將士聽令後,齊聲應道“諾!”
緊接著,萬餘騎兵轉為步兵,儘然有序地開始了他們挖渠改造工作。
…………
平原城。
早在一日之前,大公子袁譚下令三軍集結,校場點兵六萬。
兵分三路,分彆有彭安,汪昭兩位將軍,各自率領騎兵一萬,分彆繞道前往冀州東西兩側,待命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