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帶血的趙勝手持銀槍立在最前方,開口道“隻要你們降,便可活!我們梁軍不是你們晉國的鎮國郡主,不會殺降俘!我也隻是要用你們護著的高義縣主……去同鎮國郡主換回我的弟弟而已!何必死戰?”
趙勝目光冷肅,指了指被白錦稚扛著的沈青竹“你們之中,最厲害的已經倒下了!再拖下去性命堪憂!明明都能活,卻非要死……我是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除杜三保以外的晉軍將士已經開始動搖,看向杜三保“十夫長……”
“放他娘的屁!他是梁國趙家軍,梁國趙家軍怎麼對付降俘的你們沒聽說過嗎?!是死不了,但卻都生不如死!”杜三保緊緊咬著牙。
趙勝唇角勾起笑了笑“不如這樣,你們也彆頑抗了!把高義縣主交給我!你們都可以走!我這裡有五百人,山下還有幾萬人!一人一腳都能踩死你們!”
“白家軍……寧死不降!”白錦稚說完,咬緊了牙,架著沈青竹,轉身欲衝進火中。
趙勝眸色一沉,高呼“拿下!”
梁軍齊上,晉軍剛剛因為趙勝的話已無再戰的心力,幾乎是瞬間被製服。
剛衝入火中,被火舌撩了擋臉手背的白錦稚,被趙勝扯住衣領一把拽了回來。
白錦稚早已經力竭,被趙勝這麼一扯,和暈厥過去的沈青竹一同倒地。
“青竹姐!”白錦稚掙紮起身要撲過去扶沈青竹,卻被趙勝一腳踩在脊背上,將其踩了回去。
趙勝抬起陰騭的雙眸,看向還在奮力抵抗的杜三保,高呼“墨跡什麼!除了我腳下的這個,其餘的都殺了!”
被俘晉軍聲嘶力竭“你剛說投降不殺的!”
白錦稚已然力竭,無法撐起自己的身子,眼前隻有杜三保還在奮戰嘶吼的模糊身影,和跌落在不遠處手指動了動的沈青竹。
很快,杜三保體力不支,被梁軍製服按壓跪在地上,他眼前視線模糊,眼前順著睫毛滴滴答答全都是血。
一梁卒舉刀,寒光畢現。
杜三保意識逐漸模糊,心裡不禁感慨……火神山竟然要成為他的葬身之地,他原本還想要當大將軍的,看來隻能是下輩子了。
白錦稚嘶吼著用力握緊長劍,撐地想要撐起身子要去救杜三保,趙勝唇角儘是冷冽笑意,腳下一用力又將白錦稚給踩了回去。
舉刀梁卒,手起……刀還未落,隻聽得一聲箭矢帶哨的呼嘯聲從那梁卒頸脖穿過,直插帶火樹乾之中,箭尾白羽顫抖不止,舉刀梁卒瞪大了眼,喉嚨頓時鮮血噴濺如泉湧,直愣愣倒地。
趙勝一驚,拔劍高喊“戒備!”
白色駿馬踏人揚蹄一躍,以風雷之勢衝來。
白錦稚睜大了眼,看著銀甲映著火光之色的白卿言,不知為何頓時熱淚翻湧,哭出聲來,嘶啞著嗓音高聲喊“長姐!”
被圍困半月之久,梁軍派人把守水源,他們隻能吃生肉飲血來活命時,她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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