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老眉頭微皺,沉聲道:“無憂宗是祖師的,可不是你一家一人之地!你兒子……也遠遠代表不了無憂宗的未來!”
“都不重要了。”
喻藍淵笑了笑,目光緩緩掃過場間,道:“我兒已死,無憂宗的未來如何,我也不關心了……”
說到這裡。
他突然看向了顧念:“你動的手?”
“是……”
顧念剛應了一聲,雲海一顫,喻藍淵的身形突然一動,出現在了他麵前,手上青光繚繞,朝著他的眉心按了下去。
“承認便好。”
青光繚繞中,一縷不朽氣機蔓延,壓製得顧念動彈不得,眼見就要被他一掌斃了。
可……
就在那隻手掌距離顧念眉心還有一尺的距離時,突然停頓住了。
因為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準確來說,是吳長老抓住了他的手。
“恩?”
喻藍淵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你,破境了?”
此刻。
吳長老展露出的修為,赫然便是半步不朽!
“顧念殺了你兒子不假。”
他看著喻藍淵,認真道:“可終究是你兒子壞了規矩,犯了重罪在先,真傳之位,何等重要?乃是我無憂宗的臉麵所在!若顧念晚來一會……”
說到這裡。
他看了遠處的顧青雲一眼:“他或許就被那些人逼死了!”
“他?真傳?”
喻藍淵看了顧青雲兩眼,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好一個真傳!好一個聚元境!無憂宗的臉麵,真是被你們丟儘了!這無憂宗,也爛透了!”
“你……”
一名太上長老怒道:“你滿腔的私欲,將你父子二人的利益置於宗門之上,怎麼有資格當宗主?”
“我沒資格?”
喻藍淵大笑:“就憑你這個鼠目寸光,見不得一點蠅頭小利的老家夥有資格?”
“你!”
那位太上長老語氣一窒,不知如何反駁,因為他的確隻注重眼前利益,而且為人很貪。
“還是你?”
喻藍淵又是看向另外一名太上長老:“貪生怕死,毫無擔當之心,有資格當宗主?”
“莫非是你?”
“垂垂老矣,與朽木無異,能當宗主?”
“亦或是你?”
“外寬內忌,色厲膽薄,能當得起宗主大任?”
“……”
他一個接一個數落,目光最後落在了吳長老身上:“你雖有剛直之名,為人卻不知變通,死守著規矩不放,宗主之名,你擔得起嗎?”
吳長老一言不發。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斤兩和缺點,也因此,雖然出身特殊,卻從未想過執掌無憂宗大權,隻是當了一任長老而已。
眼見眾人不答。
喻藍淵突然譏諷一笑:“無憂宗門人弟子千萬,可真正有資格當得起宗主大任的,唯有我,唯有我兒!宗門能有今日的大好局麵,也全都是我們的功勞……我們便是有些許的私心,祖師也不會說什麼,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你錯了。”
被他氣機死死鎖定住的顧念突然開口:“其實還是有人比你更適合當這個宗主的。”
“誰?”
“我家公子。”
顧念認真道:“他,比你們任何人都要適合當這個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