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元英是誰,梨落並不知道,隻是在看到那個暴打一萬次的字眼時,她心裡突然浮現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下一瞬。
那根金色絲線微微一顫,大段大段的認知和記憶湧入了她的腦海中,衝散了她原本的識念,讓她的腦子變得渾渾噩噩,有種自己變成了傀儡木偶,命運被他人操控的感覺!
恍惚中。
她的表情和神態漸漸扭曲了起來,宛如換了個人一樣,仿佛真的變成了曾經的那個月元英!
“救……”
金光照耀下,命運之力的牽引瞬間強橫了數倍不止,她剛喊了一聲,身形便突兀地消失在了囚牢之中!
數個呼吸之後。
場間人影一閃,顧寒再次回到了這裡,看著空空如也的兩座囚牢,看著落在地上的兩條鐵鏈,他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之色,心中的怪異感亦是越來越強。
沒有猶豫。
也不關心梨落到底如何了。
身形一縱。
他又是朝這片囚牢深處探索了過去,沒過多久,便再次停下了身形。
麵前的囚牢裡麵,也關了個人……準確來說,並不能說是個人,而是一個羊頭人身牛蹄的虛空異種。
和吳思遠一樣。
對方頭頂上,也有一根若有若無的命運絲線。
“你是誰?”
顧寒開門見山,直接問了一句。
“混賬!”
那異種覺察到顧寒的到來,一抬羊頭,掙得身上鐵鏈嘩嘩作響,兩隻猩紅的眸子盯著他嗬斥道:“誰跟你的底氣跟我這麼說話的?”
顧寒的眼神變得有點危險。
“你,再說一遍?”
“混賬!簡直混賬!”
這異種似乎比吳思遠入戲要深得多,早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不住地罵道:“既見梅某,為何不跪?你憑什麼不跪?信不信你家梅爺爺咒死你?”
顧寒:“?”
他一臉的古怪,看著對方,認真道:“你是,梅運?”
“哦?”
那異種眼睛一亮,一絲得意一閃而過,頓時矜持了起來,淡淡道:“既知我名,倒也不算無禮,罷了罷了……留下名姓,爺爺送你一份大禮!”
顧寒:“……”
沉默了半瞬,他幽幽道:“你不會想咒我吧?”
“咦?”
那異種驚咦道:“你怎麼知道……咳!一派胡言,信口雌黃,你家梅爺爺,豈是那種不講究的人?小子……”
盯著顧寒。
他的眼神也變得有點危險:“你又是什麼人?為何對梅某如此了解?”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顧寒笑道:“區區不才,顧寒。”
氣氛驟然凝滯!
下一瞬,那異種身體一顫,眼中的得意和矜持儘數化作了恐懼,竟也變得和先前的吳思遠一樣,瘋瘋癲癲,語無倫次了起來。
“不……”
“彆打了彆打了……顧寒,我好歹也是你的教習……你給我留點麵子……就算打也彆打臉……”
顧寒一臉的詭異。
沉吟了半瞬,他也沒多追問,更知道問不出來什麼,深深看了一眼這個戲我不分的異種一眼,又是往囚牢深處去了。
他走後不久。
那異種頭上的絲線亦是化作了金色,伴隨著一頁金書飄落,他今日的命運也被定了下來。
“今天……”
“梅教習被少爺揍了三……算了,梅教習還好,被揍一次就行了……”
金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