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這道投影蘊含的力量也根本不是那些歸寂者能比的，甚至於，比如今的他還要強了不少！
至於蘇雲……
他更清楚！
眼前雖然隻是對方的一半力量，可來到這片造物世界之後，對方早已進行了一場究極蛻變，單論實力而言，這一半的力量，已是超過了曾經的正身了！
若是另一半力量也……
想到這裡。
他突然皺起了眉頭，想到了蘇雲先前調侃他的話，有些不高興。
不到終局。
你又如何能判定我始終都落後於你？
“前輩……”
這樣的曠世之戰，肖不二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雖然不敢再朝那片戰場看上一眼，卻越發忍不住心中的躁動和好奇，忍不住道：“以您觀之……誰更強？”
“……還用問麼？”
太初道人沒正麵回答，沉默了半瞬，才幽幽道：“那人，終究隻是一道投影而已！”
咯噔一聲！
肖不二心裡猛地一跳，突然反應過來了！
投影！
隻是一道投影而已，便能和那位無敵的前輩分庭抗禮，那若是……
“不必擔心。”
似知道他在想什麼，太初道人又道：“降下投影，並非因為他輕敵，而是因為他的真身……暫時回不來而已！”
“為何？”
“……或許是他們的道出了問題，或許是他們的路子走的特殊，亦或許他們所處的那個境界，原本就如此……具體如何，怕是連他都不清楚……”
“……”
瞬間，肖不二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來，因為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太初道人話裡的關鍵信息！
這樣的存在，境界竟然還要高過太初道人和蘇雲？
這樣的存在，竟然不隻一個？
“怎麼？”
太初道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們口中的道聖，不是比他強大了千萬倍？也沒見你這麼怕過！”
“這不一樣……”
肖不二苦笑道：“道聖早已逝去，對我們而言，象征意義更大一些……”
“……”
太初道人不置可否，也不再多提，目光一轉，又是落在了那片戰場之中，幽幽道：“要結束了。”
什麼？
肖不二一愣，知道他說的是這場大戰，隻是從他先前看到的情況來看，這二人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極為均衡，誰都奈何不了誰，若是無人阻止，怕是會持續到天荒地老也說不定，可如今……
“不信？”
太初道人淡淡道：“那隻是因為你經曆戰鬥太少而已。”
肖不二神情訕訕。
暗道我一個立誌要活到最後的人，怎麼可能天天喊打喊殺的？
“戰鬥的本質，不過是想從對方手裡得到一些東西罷了，這些東西可以是命，可以是資源，也可以是任何東西……”
說到這裡，太初道人目視遠方，最後道：“而他們，應該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