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白吃痛得嘴角一扯,想到方才那一條黑狗,又聯想到明月溪的本事,他悠悠點頭起身“不錯。那既然錢少爺邀請,本爺恭敬不如從命了?”
錢三闕聽的一愣一愣的,明月溪是他的人?
那他錢三闕是什麼?
明月溪可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女人,雖說一介婢女,可那長相可不是虛的,難不成顧硯白仗著身份,就要搶彆的女人?這納妾宴他可是邀請了好多人,若是到時候沒有明月溪,那臉可得被打得多疼?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把顧硯白對明月溪的注意力轉開。
於是,宴會上,顧硯白的東西南北都圍滿了形形的女人,雖說個個胸大無腦,但不得不說這縣令府上的女人還真不賴?
他瞟了一眼角落的明月溪,隻見她一手一個雞腿大肆的吃著,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堂內中央舞劍助興的男人,一臉花癡,頓時心覺不爽。
眼神順著她瞟了過去瞧那舞劍的男人,他有本侯爺長得好看?
顧硯白低沉一笑,壓著小小的不快,故意道“縣令府上的女人還真不一般。”
錢父以為他在誇給他準備的女人,忙笑著說過獎,殊不知,他是在指明月溪!
方才還硬說是自己的人,如今直勾勾盯著彆的男人看?
見正吃著雞腿的女人毫無動靜,他又咳了咳“這舞劍的人當真是妙。”他故意將音調升高了些,對自家大腿聲音敏感的明月溪回頭看去,隻見顧硯白一臉的不高興,殺父仇人般的眼神盯著自己。
顧硯白又道“都是些庸脂俗粉,走開!”
烏泱泱圍著他的女人皆是一愣,委屈的走開了。隻留下顧硯白若有所思的盯著明月溪。
明月溪立馬會意,一下子丟開手裡的雞腿,賠笑著走到前麵說道“不知小侯爺有何吩咐啊?”
她雖然笑著,但眼底都是惡作劇的不耐煩,顧硯白越瞧就越開心。
錢三闕按捺不住,這賤蹄子怎的在接風宴上也要勾搭漢子??把他臉麵往哪兒擱?
正要起身,被錢父一把按住,低吼“乾什麼!”
“爹,你看這賤蹄子!”
“在客棧發生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還想再惹侯爺一次?一個婢女罷了,他要喜歡就給他,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哼!”
錢三闕不滿的坐下,很是不爽。
這一幕恰好被顧硯白看見,他故意道“這是怎麼了?是,看見本侯爺心裡不快嗎?”
錢父心裡一驚,若顧硯白怪罪起來,隻怕整個錢家的腦袋都經不起砍的,他捏了一把汗,端起杯酒敬道“哎,小兒有些醉意,不慎驚擾了侯爺,還望莫見怪。”
顧硯白聞言似是很有趣味的問了句是嗎,然後端起酒杯對錢三闕道“如此倒是本侯爺多心了,不過,那日你錢府的人拘本侯爺還私自動刑,實屬令人心寒呐。”
“便,錢少爺親自給本侯爺與明月溪斟酒敬酒賠個不是,如何?”
錢三闕嘴角一撇,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此時明月溪跟他想法也是一樣,他就是故意的!
不過,這倒有點是為明月溪討個公道,幫她賺一回。
錢三闕不滿的撇起了嘴,想到明月溪和他一起綠了自己,這口氣還沒消呢,剛好酒勁兒上來了,他大言不慚道“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