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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房間空蕩蕩的,唯一的光源來自於桌上點著的一盞油燈。賈琴意站起身,他發現自己已被人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床頭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丹藥。
謝遺風不知去了哪裡,賈琴意內視自身,他已經可以動用些許星辰之力。力量等級不同,星辰之力對他這具破敗身體的修複效果可要比內力好上數倍,艱難的按照之前的功法推行幾個大周天,已是感覺大不相同。
儘管謝遺風說過上麵是武林盟主府,但賈琴意需要儘快掌握這個世界在他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密室之中秘籍倒是有很多,但是對於外界卻沒有半點提示,他便打算先出去試探一圈,再做打算。
有星辰之力護體,賈琴意並不擔心會被外麵的人捕捉到自己的行蹤,但以防萬一,還是弄了塊黑布遮麵,便往出口處走。
密室的機關多種多樣,有些密室是不能從內部開啟的,但這個明顯是為了平時閉關修煉用的密室,應當是有從內部開啟的機關。賈琴意對此也有些研究,他摸索了一會,便去掰開牆上的一盞油燈。
燈很輕易的就被掰彎了,很顯然這就是機關的所在,然而密室的大門卻絲毫沒有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賈琴意不由得有些詫異起來,他又在附近摸索了一會,最終確認,方才他找到的那盞油燈的確是這房間中的唯一機關,但開了機關房門卻沒有絲毫反應,令他隻能聯想到一個解釋,那便是機關壞了。
這怎麼可能,這密室處於地下,若是開門的機關壞了,豈不是要在這裡活活的憋死哪個人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
“咯啦啦”密室門那處發出一陣聲響,是謝遺風從外麵把門打開,他拖著一個大大的箱子走了進來,一抬眼見賈琴意站在房間中央,不由得笑了起來。
“師父這一覺睡得可真長,已經是中午了。”
“大約是身體還有些虛弱。”賈琴意走了過去,目光投在密室門,那裡已經緊閉上了,“這密室有出去的開關嗎我方
才尋到了一個,但好像壞了。”
謝遺風臉上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他已經很快的收斂好情緒,這點異常還是很快被賈琴意捕捉到了“前些天閉關的時候魯莽,將機關弄壞了,這些天都是有仆從在外麵為我開門的。”
賈琴意淡淡的哦了一聲,謝遺風似乎有些踟躕,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師父是想要出去嗎外麵還有些危險,在等些日子吧。”
“成了,我在江湖混的日子可要比你長多了,知道輕重。”賈琴意垂下眼簾,收斂起眼底的情緒,問道,“你這一大箱子裝的都是什麼”
謝遺風見他問起,臉上頓時掛起了炫耀的神色,他將箱子打開,裡麵裝著不少東西,一些畫軸,樂器,還有一套精致的圍棋。
“這些都是我平日閒暇時做的,用的是最好的材料。”謝遺風舉起一個竹笛道,那笛子通身翠綠,其表麵有些許精致的點綴,雖不多,卻足夠精致,看的出來雕刻之人的巧手,“師父在下麵呆的無聊可以用來打發些時間。”
他又將畫軸一一打開,那上麵是各樣風景,畫作精美且有靈性,足以看出作者的水準,但這些畫風格筆觸相似,卻又具是謝遺風親手所作。
耳邊聽著徒弟借由這一幅幅卷軸講述著靈感和經曆,賈琴意將之認真記下,分明是在認真聽著,思維卻有片刻的漂移,總覺得這些東西,包括這些畫作,樂器和種種事物,都是謝遺風想要將自己的腳步拖延在這密室中的一種方式。
因對著自家徒弟有些愧疚的,最初的時候賈琴意是聽謝遺風的話留在密室之中調息,但當他的身體逐漸恢複,提出了要出去的要求,謝遺風卻總是再三推脫。而相應的,對方留在密室中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大部分是在講述自己這些年的經曆。密室中無晝夜,賈琴意並不介意多了解自家徒弟,但他卻總是趕在修煉的時間,一來二去,賈琴意這具身體的恢複速度便大大減緩了。
再多的愧疚和情感蒙蔽雙眼,賈琴意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家徒弟似乎因為某樣原因不想讓
他出去。是因為前溟邪教長老的身份看他的表現,似乎並不將這個當一回事。那又是為了什麼
賈琴意很樂意縱容謝遺風,但他的縱容並不是毫無限度的,當察覺到謝遺風的心思,賈琴意便知道,除了直接攤牌,恐怕謝遺風是不會放他出去了。
因此當下一次謝遺風心情愉悅的走進密室,當麵便是自家師父非常鄭重的一句“我要出去。”
他再三打量了賈琴意的表情,很嚴肅,並且絲毫沒有回還的餘地。
“外麵的人也差不多清理乾淨了,師父要出去的話也可以。”出乎意料的是,謝遺風竟溫和的笑著,直接答應了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師父隨我來吧。”
“不必。”賈琴意冰冷的拒絕,“你把門打開,我自己一個人出去就好。”
謝遺風伸手抓著他的衣袖,並未用力,臉上微微流露出一絲脆弱“很久沒有和師父一起上街了,今天便先依了我吧。”
到底是自家徒弟,賈琴意隻得點了點頭,二人上了台階,走到門旁,就見謝遺風眸中閃過一道藍光,大門便吱呀呀的開了,一抹明亮的陽光透了進來,令長居地下的男人不由得眯起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