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州目光深邃,帶著深情眷戀。
蘇南星很快回神,要把手抽出來。
傅延州兩隻手包住她的手,聲音裡帶著哀求“星星……”
蘇南星沒再用力,隻是低聲說“傅延州,抱歉,你的這份感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回應。”
她說完,抬眸看他;“可能,我說要和你做朋友的話,很殘忍。可是,傅延州,我真的給不了你什麼。”
傅延州鬆了手“抱歉,失禮了。”
蘇南星笑笑“沒關係,我覺得藥膳方子暫時不需要調整。這樣,等過兩周,你來門診,如果需要調整,我再給你改。”
說完,她問傅延州“你還有事嗎?我還有病人的資料要看。”
傅延州起身,蘇南星也跟著起來。
傅延州說“那我就先走了。”
蘇南星沒送他,傅延州沿著病房長長的走廊,背影看上去帶著幾分寂寥。
蘇南星收回目光,回了辦公室。
傅延州出了醫院,上了車,於故在副駕駛小心翼翼開口“少爺……”
傅延州抬手,手臂搭在額頭“於叔,我不甘心。”
“少爺……”
“我哪裡比陸北淵差?”傅延州聲音並不凶狠,甚至語調比他之前說話還要輕柔。
於故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家世能力樣貌,我哪裡比他差?”
於故心疼得不行“少爺,你不比他差。怪就怪,造化弄人,你和南星,認識的太晚了。”
傅延州沉默了許久。
車子發動,於故一直擔憂地往後看。
傅延州卻沒再說什麼。
快到家了,傅延州突然開口“你說,發生什麼事,會讓一個女人對男人徹底死心?”
於故心裡一跳“少爺……”
傅延州笑了笑“傅延海有消息了嗎?”
於故聽他轉移話題,心裡的擔憂卻沒減少“之前是殷家的人使了障眼法,模糊了殷桃的出行。現在查清楚了,殷桃坐私人飛機去了國外。”
“果然是她。”傅延州嗤笑一聲“傅延海那樣的人,也有人真心喜歡他?他憑什麼?”
於故不敢說什麼,怕說錯了,讓傅延州難受。
“既然有了消息,就繼續查,國外辦事應該更方便才對。他敢對星星做那樣的事——兄弟一場,給他挑個貴點的棺材。”
於故應了一聲是。
蘇南星在醫院忙了一天,下班的時候,和在首都一樣,陸北淵來接她。
本來陸北淵想直接帶蘇南星回之前的彆墅住的,但那裡離二院太遠,早高峰上班,至少要開四十多分鐘。
陸北淵索性在二院附近買了個拎包入住的大平層。
周勤安排著添置了一些軟裝,等陸北淵和蘇南星從首都回來,直接住進了大平層。
兩人回來那天先回了老宅,看到他們真的和好如初,老爺子也很是欣慰。
更彆說蘇南星肚子都快六個月了。
老爺子高興得晚上都多吃了一碗飯。
回到墨城,蘇南星總覺得自己好像更踏實了。
整個人也更放鬆。
兩人吃了晚飯,蘇南星倚在床頭看書,陸北淵在旁邊欲言又止。
蘇南星抬眼看他“怎麼了?”
陸北淵說;“今天……傅延州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