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幸災樂禍不太好，但是之前李懷玉在院裡的人緣實在太差。
她眼高於頂，捧高踩低，慣常都是抬著下巴用鼻孔看人的。
之前醫院裡有個小護士，額頭地方有塊胎記，平時都用劉海遮著。
據說李懷玉不止一次跟醫務科反應過，嫌人家那小護士醜陋不堪，會嚇到病人。
類似這樣的事情，不止一件兩件。
她家庭條件不錯，長得也漂亮，自然有驕傲的資本。
但挖苦諷刺彆人的長相或者缺陷，這就過分了。
如今，李懷玉自己瘸了。
可真是報應。
唐若晴反正是很爽的。
“她受傷的地方比較特殊，想植入假體都費勁，目前沒有醫生敢做這樣的手術。”唐若晴說“大概率，她以後就是瘸著了。”
中午聊了很久李懷玉的情況，然後，晚上下班，陸北淵來接她，在停車場，蘇南星竟然看見了李懷玉。
李懷玉的確坐在輪椅上，麵容倒是一如既往的妝容精致。
陸北淵攬著蘇南星，注意力都在蘇南星身上。
“蘇醫生。”
蘇南星沒想到李懷玉會這麼客氣和自己打招呼。
兩人離著還有一段距離，陸北淵抬眸看過去，目光裡一片冰冷。
李懷玉沒忍住，哆嗦一下，躲開了陸北淵的目光，去看蘇南星。
出於禮貌，蘇南星微微頷首“李醫生。”
“蘇醫生，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蘇南星有些意外。
之前李懷玉看見自己，哪次不是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
這會兒說話倒是客客氣氣的。
蘇南星不想和她有什麼交集，見個麵打個招呼已經是極限。
而且，她不覺得自己和李懷玉之間有什麼可說的。
“抱歉，我老婆不方便。”
開口的，是陸北淵。
他聲音冰冷，語氣漠然。
蘇南星意外地看了陸北淵一眼，沒想到他會替自己回答。
這答案雖然也是自己的意思，但陸北淵怎麼知道？
蘇南星突然想起來，李懷玉和孟清雪可是好朋友。
陸北淵說不定和李懷玉也很熟。
不過……陸北淵對李懷玉這個態度，倒是讓她挺意外的。
李懷玉飛快地看了陸北淵一眼，又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到，但她還是鼓足勇氣去看蘇南星“我就說幾句話，很快的。”
蘇南星實在不知道，李懷玉要和自己說什麼。
總之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還坐著輪椅，也不可能對自己做什麼。
她去看陸北淵“你去車上等我好不好？”
陸北淵抿著唇，沒說話，明顯不太情願。
蘇南星牽著他的手，悄悄在他掌心撓了撓，小聲說“好不好嘛。”
陸北淵一顆心都要化了，拒絕的話說不出來。
他隻好點頭“好。”
臨走之前，他好像無意地看了李懷玉一眼。
李懷玉卻瞬間覺得後背一陣冰涼。
明明剛剛陸北淵對著蘇南星的時候，看上去溫柔極了。
可看她的那一眼，卻叫人膽戰心驚。
陸北淵走了，蘇南星看李懷玉“你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