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他把陸北淵搞破產,蘇南星還看不到他的好。
“我覺得南星不是那樣的人,”於故說“就算陸北淵有什麼,她也會不離不棄的。”
“你怎麼回事?你哪邊的?怎麼老是給我潑冷水?”
於故說“少爺,我隻是實話實說。你心裡應該清楚南星的為人,你隻是……沒辦法了,才想著所有辦法都試一試……”
“閉嘴吧。”傅延州不耐煩地開口“我不想聽。”
其實於故說得沒錯,傅延州也知道,自己可能沒有機會了。
可他向來不是知難而退的人。
相反,他要迎難而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
又或者說,傅延州是撞了南牆都不回頭,見了棺材都不落淚。
無路可走,他自己挖一條出來。
蘇南星第一次見他,就知道墨城好多人對他的評價,說他陰翳,偏執。
甚至有些癲狂。
也是,沒有這份不要命的勁頭,傅延州也走不到現在。
他向來都信奉,自己想要的,不能靠彆人施舍。
也根本沒人會施舍給你。
都要靠自己去爭取。
至於和陸北淵博弈的後果,有沒有可能自己會輸——傅延州認為,輸了又怎麼樣,就算是輸了,他覺得自己也不會讓陸北淵好過。
那句話怎麼說的。
不死也要脫層皮。
比狠,他就沒輸過。
隻是,傅延州不會明白,愛情是不會和他講道理的。
不是誰有實力誰就是贏家。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癡男怨女。
也不會有那麼多蕩氣回腸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了。
現在蘇南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傅延州根本沒機會見到她。
打電話也難解相思之苦。
就算是打了,聽了她的聲音會好過一點,但之後會更難受。
好在傅延州現在腿好了,他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
再加上健身。
慢慢讓身體恢複以前的狀態。
不管怎麼樣,身體是最重要的。
到時候他贏了,身體垮了,那還有屁用。
傅延州想的這些,蘇南星當然都不知道。
她以為,自己生了孩子,這麼久不聯係,傅延州應該是已經放下了。
或者說,蘇南星現在壓根就沒有時間去想傅延州。
她聽了唐若晴的話,自己又想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父母是怎麼分開的,同樣的悲劇,時隔二十多年,在她身上重複發生。
韓如錦鬱鬱而終,半輩子都過得不開心。
蘇南星不想也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
而且,這些天過去,她自己也慢慢過了那個坎,就想找機會把話和陸北淵說清楚。
剛剛沒說完,被喬牧野打斷了。
蘇南星有了經驗,索性什麼都不說,等晚上,喬牧野終於放下孩子,去書房忙自己的事,她才把陸北淵叫過來。
陸北淵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緊張。
他喉結動了動,先開口“星星,我們……現在聊嗎?”
蘇南星奇怪地看著他“你不想聊?”
“不是。”陸北淵目光有些閃躲“我隻是……怕你受委屈。”
“不會。”
蘇南星伸手,陸北淵連忙握上去。
她說“我沒有受委屈,我很好,這麼多天過去,我心裡的不舒服,也早就沒了。”
陸北淵牽著她的手,隻覺得喉頭哽咽,鼻頭酸澀,眼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