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應該是要有光的。
家人應該是溫暖的。
可為什麼他覺得世界是如此的黑暗?
望著爺爺留下的絕筆,再看了看沒有開封的黑信,爺爺這個人還怪好的,怕孫子被兩隻鬼追,容易死,所以隻讓一隻鬼追。
白色的信紙從手中滑落,還沒有掉落在地上,就變成了灰燼,跟那封紅信一樣無火自燃。
餘知樂靠在沙發上,神情呆滯,生無可戀。
乾屍新娘是個什麼東西?
餘知樂心裡還是有點逼數的,那玩意沒補齊拚圖之前危害程度不高,但恐怖程度至少是b級,
補齊拚圖之後……
餘知樂沉默了一會,他想了想乾屍新娘的拚圖。
鬼畫,鬼櫥,鬼血,繡花鞋,鬼手……
這是他知道的,不知道的鬼知道還有多少。
而且乾屍新娘隻是一具身穿嫁衣的乾屍,真正的新娘還在哪裡都不清楚。
補齊?
補齊它弄死自己?
他現在還欠著一隻鬼和一個地方,身上的鬼也是雞肋。
至於爺爺說的某個泡在湖裡吐泡泡的女人,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鬼湖。
“狠人啊!連自己孫子都不放過。”
相比這些,爺爺說的那個再造地府才是重頭戲。
餘知樂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腦子裡麵第一想法就是,最後肯定是需要餓死鬼和鬼差的。
如果他要去做,餓死鬼和鬼差他就得想辦法弄到手。
可這兩玩意是那麼好弄的?
這兩東西,一個比一個離譜,要是合在一起,不開玩笑,張洞看了都得搖搖頭,直說惹不起。
“爺爺啊,你是真看得起孫子。”餘知樂吐出一口氣,哭喪著臉,極其無奈的將黑信給重新裝好,然後貼身放好,這玩意肯定是要帶走的,如果留在這裡,被彆人給拆了,那他可以直接宣布涼涼了。
乾屍新娘在靈異之地出不來,它隻要不穿上那雙繡花鞋就不會離開靈異之地。
但鬼湖不一樣,人家就在現實,隻要建立聯係,隨時可以入侵過來。
“能不能做,我不知道,我隻能說,在我活下來之後,我才會去做,所以,爺爺你也彆對我抱有太多的期望。”餘知樂嘀咕了一句,將東西收好,然後準備做一件事。
鬼眼可以找到我自己需要的鬼,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找到這隻鬼的拚圖?
如果是這樣,那我的起點就會很高。
回想起原著當中的馭鬼者,他們困頓於厲鬼複蘇,可無法知道延緩厲鬼複蘇的方法,國際刑警是知道,可他們不敢輕易嘗試。
鬼和鬼之間要有適配性,駕馭第二隻鬼需要考慮兩隻鬼的特性是否搭配,恐怖程度是否一致。
其中是否可以互為拚圖。
這裡麵涉及到的東西很多。
但其中都表明駕馭第二隻鬼很困難,不是每個人都是楊間。
“如果可以找到鬼眼的拚圖,我隻需要承擔得起代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駕馭。”
“駕馭一隻鬼付出的代價,無非就是一隻鬼。”
自己身上的鬼他得利用起來。
在讀過爺爺留下的信之後,他就有了兩三個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