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親愛的紅酥手先生,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下場?”
小醜臉上的笑容先是一僵,但很快就被更加詭異的笑容給覆蓋。
他看著餘知樂,沒有去看那腳下的黑水一眼,他並不相信,這一攤水能壓製住那副畫。
畫家的畫可不是那麼好壓製的。
雙胞胎的眼眸變得危險起來。
“我殺不死你們,我不是個,來,你跟這位爺聊……”
猩紅的鬼眼猛的睜開,血紅的鬼蜮眨眼間覆蓋整個巷子。
小醜眼眸微微眯起,“鬼蜮嗎?”
“這就是伱的底氣?”
餘知樂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小醜卻隻是在原地整理了下袖口,將袖子往上拉了拉。
整理完袖口之後,小醜拿出剛才那張羊皮紙,“我們親愛的紅酥手先生,小孩子的脾氣還是不要鬨了,畢竟你還是很優秀的,我們這次來本來就沒有打算和你動手。”
餘知樂出現在巷口,血紅的鬼蜮將整個世界都染成了紅色。
若隱若現的絲線在鬼蜮當中漂泊。
在餘知樂的旁邊,一位身穿嫁衣的新娘,緩緩的將手搭在了餘知樂的肩膀上。
蓋頭下的臉看不清楚,但可以確定這是一個絕美的女人。
此刻的青年,臉色蒼白,一雙血紅的鬼眼顯得血腥詭異。
青年的腳下,有著一片陰沉的湖水,湖水的出現,導致青年的身體變得濕淋淋的。
湖水在地麵上蔓延,小醜眼眸微微眯起,透過這攤水,他看到了一幅畫和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
此刻,這個女人正在和那副畫對抗著。
“居然真的可以壓製,紅酥手先生的底氣原來是在這。”
小醜抬起頭,眼眸狹長,其中帶著嗜血的殺意。
“生死都可以的,畫家先生對你身上的鬼其實很感興趣。”
“咯咯……”
小醜說著怪笑了起來,然後臉色變得猙獰,手中的羊皮紙上忽的出現了一枚手指印。
隨著手指印的出現,一大灘的鮮血詭異的從羊皮紙上蔓延開來。
鮮血快速的覆蓋在手指印上。
小醜看到鮮血覆蓋在手指印上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抱歉了紅酥手先生,你的死期到了,我會將你的屍體帶回去的,物儘其用,畫家先生會好好珍藏你身上的厲鬼。”
小醜伸手微微躬身,表示自己殺掉與餘知樂的歉意。
餘知樂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小醜,“你或許應該看看你身後。”
此刻,在小醜的身後,一個不斷滲出鮮血的紅櫥子詭異的佇立在小醜的身後。
紅色的櫥子顫抖著,鮮血帶著腥臭的鮮血從櫥子上滴落快速的彙聚在地上。
隨著鮮血的彙聚,一隻慘白的手忽的從鮮血裡麵伸出。
緊接著,一個披頭散發,沒有臉,什麼都沒有穿的女人爬出了那攤血水。
小醜臉色忽的一停滯,臉上的笑容也僵硬在了原地。
“殺了他,他躲開了詛咒!”小醜的話音頓時變得尖銳起來。
雙胞胎忽的消失了。
餘知樂微微歪頭,一隻手擦過他的臉,這是一隻跟洋娃娃沒什麼區彆的手,精致小巧,白皙。
“你們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嗎?”餘知樂歪著頭沒有回頭去看身後。
因為鬼新娘已經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那隻洋娃娃一樣的手。
當新娘抓住那隻手的瞬間,那隻手就無力的垂了下來。
雙胞胎重新出現,但這次隻出現了一個。
她望著被抓住的姐姐,大大的眼睛微微轉動著。
“可彆死了。”
小醜尖利的笑聲響起,緊接著,小醜轉身身體忽的虛幻起來。
倒不是虛幻,而是多出了很多個小醜虛影。
虛影齊刷刷的朝著那從血水當中襲擊而去。
刹那間,光溜溜的女屍身上忽的出現了很多傷口。
而那具女屍不知道怎麼的忽的搖晃了起來。
啪嗒~!
小醜重新出現,他整理了一下領帶,笑嗬嗬的看著餘知樂,而那具女屍卻詭異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真是麻煩呢……”
餘知樂歎了一口氣,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刺啦~!
血肉被撕碎,一張血紅帶著絲線的臉譜被扯了出來。
“三分鐘,殺光你們!”
餘知樂神情猙獰,猛的將這張詭異的臉譜按在了自己的臉上。
“麵具?”小醜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羊皮紙,羊皮紙上還在滲出鮮血,可那鮮血卻無法覆蓋住那枚指印。
“是這個櫥子在保護他不受詛咒?”
沒有人在這張羊皮紙上按了手印而不會被襲擊的。
被鮮血覆蓋住指印,留下指印的人就會聽到鋼琴家先生的鋼琴曲。
鋼琴家的鋼琴曲可是必死的詛咒,哪怕是傳教士先生也不敢多聽。
小醜回頭看了眼櫥子,然後看了眼餘知樂。
“一起上,解決他什麼事情就都結束了。”
小醜將羊皮紙丟下,邁著優雅的步伐朝著餘知樂走去。
雙胞胎忽的再次出現,被鬼新娘抓住的一人消失了。
餘知樂對此並不在意,他伸出手,緩緩的接住了新娘即將落下的纖纖玉手。
就在接住的瞬間,小醜帶著笑聲的襲擊過來了。
意識正在被襲擊,可被鬼櫥攔截了下來。
眼前的小醜在他的眼中變成了虛影,這些虛影快速的朝著他襲擊而來。
雙胞胎也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他的周圍,三人都沒有踩在鬼湖的湖水上。
“異類又怎麼樣……”
餘知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絕美的臉皮因為這個笑容變得更加的絕命,甚至那臉上的瑕疵也都不重要了。
小醜和雙胞胎的襲擊即將到達。
但新娘的嫁衣忽的動了動。
於是,腳下的湖水也動了動。
整個鬼蜮也動了動。
可小醜和雙胞胎卻停了下來。
小醜的虛影消失了,雙胞胎僵硬著身體停在鬼湖上。
“餘先生,你這是什麼鬼?”小醜歪著頭看著餘知樂。
身體裡麵的鬼眨眼間失去了掌控,身體的控製權直接被剝奪。
雙胞胎的眼睛不再轉動,她們兩個直勾勾的盯著餘知樂。
“誰知道呢?”
餘知樂乾澀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