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鬼蜮的馭鬼者心裡暗自揣摩著。
棺材鋪的老人看著這一幕,眼中有些笑意。
何連生點了點頭,這家夥確實強,也是一個好孫女婿。
鬼市平靜了一會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鬨。
&n帥。”擺攤的馭鬼者丟掉手中的煙,有些羨慕的說道。
曹洋神情有些複雜,他記得餘知樂成為馭鬼者要比他晚上很多。
可如今他的實力連被對方瞧上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成長的?
……
大川市,一處橋洞底下,一個老乞丐忽的哆嗦了兩下,滿是迷茫的看著周圍。
“說說吧,怎麼回事,我和我媳婦睡覺睡的好好的,結果大晚上的被一群鬼奴給堵門的,你說這叫什麼事?”
老乞丐望著橋墩處蹲著的一個青年。
青年似乎出來的很急,衣服都沒有穿就穿一條睡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穿,就連裡麵也是空著的。
“啊?”老乞丐更加的茫然了。
“白天出事的公交車,那些死去的乘客,晚上來堵我門了。”見老乞丐更加茫然,餘知樂提醒了一句。
“你……你是白天窺視我的那個人?”老乞丐茫然的神情瞬間消失,轉而是一種死寂。
“嗯,是我,當時我沒有搭理你。”餘知樂點點頭。
老乞丐微微皺眉,“這事跟我沒關係,我隻是救那個好心的小子。”
“你事先知道會出事?有鬼在裡麵搞事情?”餘知樂眼眸微微眯起。
老人遲疑了一會點點頭,“知道,我身上的鬼比較特殊,可以察覺到出現的禍事。”
“那個小子人品比較好,我就救他一次,這裡麵並沒有我的手筆。”
餘知樂仔細看著老人,他在想要不要直接觀看老人的記憶來驗證真假。
但想了想沒這個必要,今天他可以和平一點,不需要那麼狠辣。
“那為什麼我會被堵門?”餘知樂問道。
老乞丐皺眉思索了一下,忽的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離開的時候說了什麼?比如回家之類的話?”
聽到這話,餘知樂略微回憶了一下,他好像確實說過,“說過,隻是兩個字,回了。”
“那就對了,民間習俗有一個禁忌,在天災人禍發生的地方,特彆是因為意外而造成大規模死亡的時候,最忌諱說回家,走了,跟我一起,之內的話。”
“你應該是觸犯了禁忌,讓那些東西跟著你回去了。”老乞丐鬆了一口氣,認真解釋道。
餘知樂皺了皺眉,“沒有鬼的同化,那些東西是怎麼變成鬼奴的?”
老乞丐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最近這段時間很詭異,很多禁忌被觸犯之後都會出現相應的恐怖。”
“剛剛開始是鬼奴,但鬼奴如果殺了觸犯禁忌的人,那鬼奴就可能會變成一隻厲鬼。”
“我已經遇到很多次了,這也是為什麼我會阻攔那個小子的原因。”
“平常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並不會出現什麼屍變,變鬼的情況,但自從一個月之前,就不一樣了,普通人隻要不是正常死亡,都有或多或少有機會變成鬼奴,然後變成鬼。”
聽著老乞丐的敘述,餘知樂眼眸微微閃爍,“難道是因為門打開的緣故,從裡麵跑出來了一隻特殊的鬼?”
“有鬼的本質是民俗禁忌?”
餘知樂想了想暫時沒什麼頭緒,對於未知的鬼,他也是不怎麼清楚的。
“跟你沒關係最好。”
餘知樂站起身看著這個老乞丐,“有興趣去鬼市看看嗎?”
“有時間一定去。”老乞丐在聽到鬼市的時候,頓時就猜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這家夥搞不好是鬼市的管理員之一。
“那靜候大架。”
說完餘知樂消失不見。
老乞丐看著離開的餘知樂眉頭皺的很深,“鬼畫,鬼新娘……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
剛剛青年離開的鬼蜮分明就是鬼畫,而青年背後的紋身似乎是鬼新娘。
“這個時代孕育的最強者?”老乞丐有些不敢確定。
回到鬼市,餘知樂推開雜貨鋪的門走了進去,然後關門,一氣嗬成。
在進入雜貨鋪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朝著普通人的身體轉變。
屬於活人的體溫逐漸出現,他怕何銀兒抱著他睡覺的時候會感覺到冷。
鬼騙人的能力確實好用。
特彆是用鬼湖靈異用出來的鬼騙人。
回到房間,何銀兒此刻正坐在床上麵對著他。
被子就覆蓋在腰間,黑暗當中,何銀兒的一切他都能看清。
“發生什麼事情了?”
餘知樂摟過何銀兒,“沒什麼事情,就是白天死去的人變成鬼奴來找我了。”
“怕有什麼人在後麵搞事情,就出去了解了一下。”
何銀兒抱著餘知樂,身體貼在其身上,胸前的柔軟微微變形。
“結果如何?”
“沒有什麼結果,我猜測是有一隻規律是民俗禁忌的鬼從一個地方跑出來了,沒有人去攔截,所以才造成了這種結果。”
餘知樂撫摸著何銀兒光滑的後背,“這個時代會很艱難,普通人可能會很難過。”
“之前厲鬼殺人需要觸犯殺人規律才能殺人,但厲鬼的殺人規律觸發的條件並不容易。”
“但現在,普通人如果觸碰了民俗禁忌,導致死去,那死人可能變成鬼奴去殺人,然後由鬼奴變成鬼。”
“民俗禁忌很多,比如屋子裡麵不能打傘,鞋子不能正對著主人放在床尾和床頭,比如貓不能觸碰棺材裡麵的屍體……差不多就是這種禁忌。”
聽到這話,何銀兒眼眸微微閃了閃,“這意味著,這個時代馭鬼者的數量會很多。”
“或許會,但其實也沒事用處,若不是頂級馭鬼者,到後麵可能連一隻剛剛複蘇的鬼都處理不了。”
“有些絕望。”何銀兒貼著餘知樂的胸膛,感受著這屬於活人的體溫,她知道,這是餘知樂獨屬於她的溫柔。
“本來就是絕望的世界,但我並不在意,我隻需要保證你和我身邊的人不絕望就可以了。”
餘知樂神情融合,“絕望這東西,我早已經習慣了。”
何銀兒抬頭看著餘知樂眼中有些心疼。
“心疼我乾什麼?記得要心疼自己。”餘知樂捏了捏何銀兒有些泛紅的臉。
“知道了。”何銀兒有些羞赧,她低著頭發出了細若蚊吟的聲音,“能不能再來一……一次?”
問的很小心翼翼,餘知樂笑了笑,“你說呢?”
被子將兩人覆蓋,食不知髓,似乎真的是這樣。
何銀兒臉蛋羞紅的望著餘知樂,“我最聽你話的。”
餘知樂低頭看著這個羞澀的姑娘,“我知道。”
今天注定是不眠之夜。
鬼市內,葉真抱著黑貓目光幽怨,“小丫頭,你把我媳婦弄哪裡去了?”
“我記得她是跟著你走了的。”
“你小主人也是跟著的。”
黑貓耷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我也不知道啊,這得問我小主人的爸爸才知道。”
稚嫩,清脆的女童聲從黑貓的嘴裡吐出,它很無奈,真的很無奈。
為什麼葉真會記起它?
而不是記起那個姓餘的?
明明那家夥騙了這家夥一次的。
聽到這話,葉真的目光更幽怨了。
“我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棒棒糖你給我偷吃了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打包了,愣是一個都沒給葉某留。”
“你知不知道,那些桃子和李子已經沒有了,那些桃樹和李樹被吃的一乾二淨,就連源頭鬼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那些棒棒糖絕版了!”
葉真神情悲憤的舉起黑貓,大聲的質問著。
黑貓很委屈,“明明是小主人帶頭偷的,說偷了沒事的……”
“你在說什麼?”葉真眼眸微微眯起。
“沒……沒什麼!”
黑貓連忙捂住嘴巴,眼睛轉動的厲害。
此刻,一個抱著洋娃娃,嘴裡叼著棒棒糖,坐在公交車的小姑娘忽的打了一個噴嚏。
小姑娘擦了擦鼻子,有些疑惑,“是大白和大黑想我了,還是爸爸媽媽想我了?”
小姑娘歪著腦袋大大的眼睛當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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